藍田再來時,連青霜也跟了來,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自家小姐,青霜雖懂事可用但有時太重規矩,不及藍田年幼跳脫。

喬筱揚只當沒看見喬牧冶一副你輸定了的表情,轉身去了就近的亭子裡鋪了紙,拿筆蘸了墨塗畫起來。

只見她先在紙上畫上兩條一樣長的線條,接著在左邊線條的兩端畫上箭頭符號(^,在右邊線條兩端畫上了上下顛倒後的箭頭。

身側,藍田和青霜均一臉疑惑地看著小姐,符號雖然簡單但兩人都不明白這裡面能有什麼含義。

喬筱揚故不解釋,直接把紙拿給了喬牧冶,“你看看,這兩根線條是哪一根長?”

喬牧冶一陣注視後得意地看著喬筱揚:“丫頭,我能在百米之外射中目標,雖然你把線條的長短畫得只有細微差距,但很顯然,右邊的稍長一些。”

喬牧冶話音剛落,藍田就大呼起來“不可能,小姐明明畫的是一樣長的線條。”

青霜沒有說話,但眼裡也是一樣的意思。

喬筱揚在心裡偷著樂,這可是現代經典的視覺差圖案,幾乎所有初見的人就沒有發現的,更何況完全沒有心理學概念的古人。

到是一旁的喬雲謹若有所思,拿手裡合上的摺扇遮掩住線條的埠。

片刻後,“確實是一樣長的。牧冶,你把兩條線條的兩端遮起來看。”

喬牧冶聽後急衝衝地奪過喬筱揚手裡的紙,果然,喬牧冶反覆試了幾次,都是遮著時看是一樣長的,一拿開就不同了。

喬筱揚不待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悄悄挪到兄長身邊,喬雲謹會意地附耳給眼神狡黠的喬筱揚。

“哥,他家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嗎?”

喬雲謹輕笑著扇動扇子,不動聲色道:“牧冶的父親有個綽號叫喬半書,因為他早年時曾有過奇遇,得到了一本殘破的兵書,從不肯給任何人一觀。”

只可惜就算兩人放輕了聲音也敵不過練武之人的聽力。

“喬雲謹你敢更記仇點嗎,我爹把這部兵書視為命根子,我拿了這本書我還能有命嗎?”

而喬雲謹只是笑看著他,他敗下陣來,無奈道:“行行,你是大爺我惹不起。”

“你也躲不起,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儒雅的臉上隱藏著一股戲謔,有時候算計與被算計只在一線之隔不是嗎?

三天後,聽說喬提督追打其子繞了整個京城半圈,有人問及,他嘆息著說家門不幸,卻絲毫不肯透露是為何。

而另一邊,喬將軍府,冉冉檀香漸漸充盈著書房,沉香木的書檯上,穿著青衫的男子緩緩地翻過一頁古籍,“筱揚,你來看這八卦陣,很是精妙,可攻可守。”

“確實精妙,不過哥你是怎麼知道喬提督一定會把書給喬牧冶的。”

“因為喬提督逢賭必輸但最重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