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一條崎嶇不平、沒有盡頭的路,路的兩邊站在手持武器、穿著盔甲的鬼兵,路上行走著密密麻麻的鬼魂。

再往下是一座橋,橋上同樣站滿鬼魂,不過多數鬼魂都在回頭觀望,也不知道它們望些什麼。

“媽呀!”李蓉驚叫一聲擺開駕駛,發現牛頭馬面是假的才放鬆警惕。

吳道最後一個下來,看到兩鬼蹙起眉頭,兩鬼身上冒著黑煙,濃稠的快要成為凝結成水滴。

雲星看向他:“進還是不進?”

他猶豫一下舉步向前:“我先看看!”

“小心!”四女異口同聲。

他首先來到牛頭面前,不管他從哪個角度看都感覺這兩個鬼在看著自己,於是他站到正面,抬起左手緩緩摸向牛頭的身體。

四女看到他的動作瞬間屏住呼吸,神經也緊繃起來。

指尖微涼,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他屏住呼吸把整隻手按在上面,“嗤”,手掌處冒起白煙,他發現牛頭身上的黑煙正在減弱。

洞中瀰漫著如同霧一般的白煙,雖然看起來很濃但一點也不嗆,而且也沒影響視線。黑色的牛頭變成乳白色,現在看起來與之前判若兩樣,眼神凌厲透著威嚴,不像先前給人一種陰冷恐怖的感覺。

吳道又來到馬面身前,同樣把左手按上去冒出白煙,十分鐘後也變成乳白色。他退到四女身上盯著漆黑的石門:“這門怎麼開啟?”

“要不你再用左手試一下?”張琦瞟他一眼提議。

“不對!”他忽然瞪大眼睛。

雲星看著他:“咋啦?”

他指著石門:“這門正在吸收白煙!”

雲星立馬後退並提醒四人:“後退!後退!”

吳道五人一同後退,退到貼牆才停下來。

五個人緊盯著石門,洞裡的白煙變得越來越稀薄,石門吸收白煙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當最後一縷白煙消失,門上的石刻竟動起來:河水翻滾,裡面的鬼魂浮浮沉沉;路邊的鬼兵揮動武器,路上的鬼魂緩慢地向前移動;橋上的鬼魂也開始移動,回頭觀望的鬼魂轉過頭去,隨著其它鬼魂走向橋的另一邊。

“咔”,石門發出聲響,嚇的五人神經一緊。

河水忽然變得湍急,河裡的鬼魂冒下頭就消失;路上和橋上的鬼魂也加快腳步,回頭看一眼繼續趕路,這一眼就是幾十上百年。

“咔”,石門又發出聲響,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按下快進鍵,三個地方形成三道黑線並向一起匯聚,一個大殿逐漸成形。

“咔”,三條黑線流動的速度加快,大殿愈來愈清晰,上面的琉璃瓦逐漸泛起光彩。

“咚”,石門震動,大殿成型。

“吱嘎嘎…”,整塊石門一分兩半,中間出現一道縫隙,裡面漆黑一片。

“咚”,石門大開,門裡亮起藍色的火焰。

雲星看向吳道,悄聲問:“進還是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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