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宏山笑著看向她。

雲星低頭夾起一塊肉:“下場就像這鍋裡的魚一樣!”

劉宏山輕撇嘴角:“真是嚇人!”

雲星瞥他一眼:“那你就認為我是嚇人好了。”

他又看向吳道:“我說的真是實話,可以給我吃一塊嗎?”

吳道微微一笑:“不能!”

“好,打擾了!”劉宏山轉身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陰狠地深吸一口氣瞥一眼低頭吃魚的李蓉又走向一旁。

火焰還在升騰,飯香味已被風帶走,吳道靠坐在樹下,雲星三女鑽進睡袋睡在他的身旁。

李蓉枕著破舊的揹包蜷縮在火堆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火焰。劉宏山坐在離幾人不遠的一棵樹下,時不時看吳道等人一眼。

夜越來越深,火苗逐漸變小直至熄滅,偶來一陣風攜著灰塵走遠,很快又恢復平靜。

劉宏山盯著幾人悄悄起身,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向另一邊,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他沒發現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吳道看一眼身旁熟睡的三女再次閉上眼睛。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大地上,輕撫世間萬物以及人的臉頰,睡夢中的幾人依次醒來,靜謐之地又升起縷縷炊煙響起人語聲。

“噓,小點聲,讓吳道多睡一會兒!”雲星朝張琦和唐亞雅做出噤聲的手勢。

兩女笑著點頭,繼續清理手裡的魚。

吳道打著哈欠睜開眼,從揹包裡掏出牙具伸個懶腰走向河邊。

李蓉看著三女:“你們也是臨時組建的嗎?”

雲星把木柴扔進火堆:“算是吧!”

“我能不能問一下,我爸媽花多少錢僱傭的你們?”李蓉再問。

張琦豎起三根手指:“三十萬!”

“啥?才三十萬?”李蓉驚訝地瞪大眼睛。

雲星點頭:“對呀,怎麼不行嗎?”

李蓉搖頭:“不是不行,我只是覺得三十萬冒這麼大險不值得!”

唐亞雅接過話:“所以我們打算回去讓你爸媽加錢。”李蓉臉上出現濃濃的悲傷,抬頭看向遠處冒著煙的火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每天都希望這是一場夢,可是這一覺睡得太長,長的讓人絕望!”

“人呀,千萬不能失去希望,而是應該懷揣著希望努力,即使最後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也不會遺憾!”吳道笑著走回。

雲星微笑看著他:“你這是間接地給我們灌雞湯?”

他笑著搖頭,把牙具放進揹包:“那可不是!”瞟一眼李蓉:“如果我們失去失望就會像她一樣,對一切都會失去熱情,以後只能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

“嘖嘖嘖”,張琦撇嘴:“這傢伙刷個牙刷出這麼多感慨,你是用哲學的水漱的嘴嗎?”

吳道起身走向四女:“趕緊弄飯吃吧,吃完繼續找回家的路!”

唐亞雅把清理好的魚片放進鍋裡瞪他一眼:“這不是正在做著嗎?”

“噓!”吳道突然抬起手朝幾人做出噤聲的手勢並扭頭看向左側。四個女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雖然沒看到什麼東西但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