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直劈向自己的腦袋,接著腦門一痛便失去了知覺。這是黃強昏迷前見到的畫面和感受。

當他醒來時已在一條山路上,母親躺在旁邊,他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腫起一道手指長的包,摸起來火辣辣的疼,疼痛讓他知道自己沒死。

“媽!媽!”他搖晃女人。

“啊!”女人驚叫著坐起,看到黃強後打量四周:“兒子,咱們死了嗎?”

“沒有!”黃強搖頭:“不過咱們得離開這裡,不然就得凍死!”

經他這麼一說,女人打個冷顫,尤其是褲襠裡涼颼颼特別不舒服。

她環視四周從地上爬起來:“咱們這是在哪?”

“我也不知道!”黃強從地上爬起,一張紙從他外套裡掉出落在地上。他貓腰撿起,上面寫著:順著這條路走到頭就能上高速,可以乘坐大巴離開。

女人看著紙上的字憤罵:“肯定是那三個賤人搞的鬼!”

“叭”,兩人腳旁被子彈打出一個坑,嚇得黃強後退女人跳起。

黃強驚魂未定地巡視四周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女人拉他手臂:“兒子快走吧,再不走就真死這了!”

“嗯,走!”黃強點頭,按照紙上的提示向前跑去。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山坳處,一塊圓石站著兩女一男,那人手裡握著槍。

“那個女人的嘴真是臭,我現在特別後悔沒割下她的舌頭!”雲星氣憤地瞪著跑遠的一男一女。

“走,咱們追上去把她舌頭割掉!”張琦看著雲星和吳道提議。

“再等等,如果她再罵人就動手!”吳道收起槍,這把槍還是混戰時留下來的,曾經用它收割生命,如今卻用它嚇唬人。

女人和黃強跑出兩公里才氣喘吁吁地停下,咽一下口水調整呼吸繼續往前走。

雲星看著吳道:“你去嚇唬嚇唬他們!”

張琦附和:“我看行!”

“好,我就去嚇唬他倆,你們隨後跟上來!”吳道把槍給張琦,抬腳跑向山。

“媽,我跑不動了!”黃強兩手拄著膝蓋大口喘氣。

女人停下腳步看向他,剛要說話忽然看向他的身後,只見一千米外出現一個人,她慌忙揉下眼睛:“兒子,你看後面那個人是不是那個男人。”

黃強扭頭看向身後,他臉上瞬間露出驚恐的表情,並拔腿就跑:“媽,就是那個男人,快跑!”

兩個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那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始終微笑著跟在後面,只要兩個人停下來他就加快速度。

“噗通”,女人跌倒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兒子,不要管媽,你快跑!”

黃強停下腳步:“媽,我也跑不動了!”扭頭看向身後,那個男人已經失去蹤影。

“你是在找我嗎?”吳道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前響起。

“哎喲,我的媽呀!”黃強回頭正好看到笑眯眯的一張臉,驚呼一聲坐在地上。

女人嚇得從地上一躍而起跑向一旁。

吳道淡笑看著黃強:“別讓我在看到你!”話音未落一閃出現在女人面前,“啪”,一聲脆響女人坐在地上。

“再讓我聽到你罵人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吳道警告完一閃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