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三人站在沙坑邊看著越野車陷進沙子,此時只有車頭露在沙外。

“走吧!”雲星離開沙坑邊,吳道和張琦都沒有動,依舊盯著下陷的車頭。

雲星停下腳步看著兩人:“走呀,還站那裡幹嘛?”

吳道和張琦回頭看她一眼又看向沙坑。

她躊躇一下返回沙坑,看到只剩一個大燈然後慍怒地瞪著兩人:“你倆到底看啥呢?不走?”

張琦看著她:“我倆在教你做事情!”

她疑惑反問:“教我做事情?”

張琦點頭:“對,我倆用行動告訴你,做事千萬不能粗心大意,尤其面對這種事情。”指著沙坑裡被沙子吞沒的大燈:“越是有把握的事情越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對你的敵人,必須看著他死透了才行!”

她無語地指著沙丘:“他們已經死了好不好?”

“哎,還是太年輕!”張琦看著沙坑:“有一次我們執行任務,有個毒販明明被擊斃卻又活了過來,結果兩名同事被毒販反殺。”

“這怎麼可能?肯定是沒打中要害!”雲星一臉狐疑。

張琦抬頭看著她:“不,那個毒販的心臟在右邊,同事按照常人思維打的左邊!”

“這種機率估計得千萬分之一!”雲星瞪著眼睛驚歎。

“所以以後一定要小心,即使敵人死了也要補槍,不然就有可能害死親朋好友或者自己。”張琦表情非常嚴肅。

“好,我幾下啦!”雲星用力點頭。

吳道轉身:“走吧,今天晚上能趕回去。”

“你就像家裡有吃奶孩子似的,一天天就知道回家!”張琦跟在吳道身後。

“你錯啦,有孩子就不著急回去了!”吳道自顧自地往前走,恨不得一步跨回去。

張琦看向雲星:“他說的啥意思?”

“我哪知道,你去問他!”雲星加快腳步。

“一對神經病!”張琦拎著刀追了上去。

三個人看著車差點瘋,雨刷器上積了一層沙土,上面還掛著枯枝爛葉。這些不足以讓他們瘋,讓他們瘋的是擋風玻璃和機頂蓋上全是鳥屎,各種顏色的鳥屎,而且還擦不下去,倒上水一擦就模糊一片。

雲星和張琦坐在後座,吳道皺著眉頭握著方向盤,看著擋風玻璃上的鳥屎忍不住反胃。

三個人在藍旗找了個洗車行,老闆問他們是不是把車開進了鳥窩?還是用車給鳥搭窩了,洗十多年車從沒見過被鳥兒拉這麼多屎的車。

雲星怕老闆不給洗主動加二十塊錢,老闆在外面沖掉鳥屎才開進洗車間。

三個人在附近飯店大吃了一頓,好幾天沒吃到熱乎東西再次吃到鼻子都發酸,當然只有雲星是這種感覺,這種事張琦和吳道經歷太多次早已習以為常,不過還是挺開心。

車駛出藍旗,吳道從後視鏡看向兩人:“後面有輛黑色越野車在跟著我們。”

“真的假的?”雲星和張琦扭頭看向後面的車,的確有一輛黑色越野車,而且車牌還是豫開頭的。

雲星迴頭看著吳道:“什麼時候出現的?”

吳道輕踩油門:“從沙漠出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