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讓我又高興又傷心的事。”洛小初含糊說著。

“我來猜猜。”葉司城拆開筷子,順帶從洛小初碗裡搶了一塊豆腐皮,“你高興是因為帝焰,傷心也是因為他,對麼。”

“胖二猜得真準。”

葉司城敲了一下洛小初的腦門,“吃完這碗麻辣燙就會忘記傷心的事,只剩下開心事了。”

“吃來吃去,還是春南鎮那家小龍蝦做得最好吃。”

洛小初停下筷子,大眼睛裡透出悠然回味和嚮往。

葉司城也不由得僵住了動作,“你想起來……咳咳,咳。”

他突然起身,快步走進洗手間,擰開水。

低頭看著咳在掌心的血,苦笑了一下。

不是說還能多活幾年麼……

居然這麼快就惡化了。

“胖二,你要不要喝水?都說了吃飯的時候不能太激動,小初初教了你又不聽。”洛小初去拿杯子給葉司城倒水。

葉司城趕緊用水洗乾淨手上的血跡。

擦了臉,回到洛小初房間,俊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灑脫笑容,“你突然恢復記憶,是人都會嚇一跳。”

“不是突然,我這兩天慢慢想起來的。”

自從和帝焰一起見到他父母的幻影,聽到他說的話,許多她以為已經被抹去、被分解的記憶,便重新以碎片的形式迴歸大腦。

在夢裡,她將這些碎片組合成完整的記憶。

不止是離開熱帶研究所之後發生的事,連小時候的事情,她都順帶著記起來不少。

葉司城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口:“你受的傷,是不是真和帝焰有關。”

“嗯,但是我不怪他。”

“你的臉不是這麼說的。”

“!”

洛小初趕緊捂住臉,還要按住頭上的呆毛。

難道真的和帝焰哥哥說的一樣,她想什麼都寫在臉上啦?

那怎麼行。

以後她最好還是隨身帶個橡皮擦,說違心話的時候要及時擦乾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