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洛小初這樣,她的小腦袋瓜聰明著呢。

洞察力也很強。

她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大家都不開心,還不如不說。

吳奕每天忙完工作,都會立刻來第四病院陪蘇曉桐。

他看得出,蘇曉桐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那雙曾經光彩照人的瞳眸,此刻猶如一潭死水。

她的轉化程度也越來越深。

長裙已經無法完全遮蓋住她身上的魚鱗,吳奕不得不給她戴上大帽子和圍巾。

這天下午。

眾人聚在病房歇息。

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蘇妙,突然輕輕地出聲了:“謝謝你們,但到此為止吧,你們不用再陪我一起等了。”

“媽?!”

蘇曉桐又驚又喜。

她已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聽蘇妙說過一句條理清晰完整的話!

蘇妙就好像迴光返照似的,重新恢復了神智。

“小桐,我對不起你。”蘇妙溫柔地笑了,“你該去找你爸爸了,記得幫我告訴他,我很想他,而且我將永遠等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媽,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不會承認那種父親,也不想去找他!”

蘇曉桐猛地想站起來。

可她如今已沒有雙腳,只稍稍撐起身子,隨即又滑落下去。

洛小初見蘇妙主動揭開了覆在真相上面那層紗,便開口道:“蘇阿姨說的對,你只有回到屬於你們的領域才能安全,不要再留戀表象世界了。”

蕭凝萌眉心忽地一跳。

表象世界?……

她曾經在古籍上看過。

似乎,異域生物把現實稱為表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