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城門!”

這四個字從楚雲衍嘴中說出來的時候,天地好像霎時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李褚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將,將軍,您說什麼?”

“沒聽錯,把城門給我放下來。”楚雲衍賞了他一個白眼,然後伸了個懶腰。

“將軍三思啊!”

“楚將軍不可。”

士兵們紛紛勸阻,李褚壯著膽子道:“是啊將軍,一旦城門開啟,穢物湧入會生靈塗炭的啊!而且我們部署的防禦就毫無作用了啊!”

“防禦?你開啟城門才是最好的防禦,趕緊的!”楚雲衍伸了伸懶腰,話到最後已是無比嚴厲。

李褚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楚雲衍冷厲的目光只能嚥下,嘆著氣揮手。

“放下城門!”

“吱呀吱呀。”

老舊的鐵鏈拉扯,發出沉重的聲音,對映出這些士兵此刻的心情。

他們是不能說,否則一定會問楚雲衍,將軍你瘋了?

城門轟然倒下,砸扁十數名戰狼兵。

別說楚雲衍身邊計程車兵們,就連城門外的穢物軍團見到北城門大開都驚呆了,一時間戰狼兵忘了衝鋒,靈猴兵忘了投擲,一個個呆呆地杵在原地,愣愣地望著城門口那一道身影。

那人頭戴銀盔,身穿白甲,背後紅色披風飛舞,一杆長槍負手而握。他一臉平淡,絲毫沒有因為面對著數千軍馬而色變。他站在那裡,一種氣勢透體而出。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槍尖拖著地面,楚雲衍邁開步子,開始是緩慢地挪步,到後來已是飛奔。槍尖在落地的城門上捈出點點火星。

“嗷嗚!”

對於戰狼軍團而言,楚雲衍這種行為和挑釁沒什麼區別,體內的怒火蔓延,驅使他們手撕這個不識好歹的人類。

於是乎戰狼兵團向楚雲衍衝鋒突進,後者見此大笑三聲,豪邁氣魄攝人心魂。他突然躬身,長槍以後腰為軸,貼著他的後背轉動一週。

然後他一手握在長槍槍尾,另一手攥緊長槍槍身,悍然用力。

“潛龍出淵!”

“將軍一定是瘋了,他難道想獨自一人面對穢物大軍嗎?”士兵們交頭接耳,目光卻怎麼都無法從那道身影上挪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楚雲衍這種千軍萬馬我獨往矣的行為還是狠狠震懾了一眾將士的心靈。他們是將士,是刀口上舔過血,屍體中睡過覺的,唯有膽魄過人者,方能折服他們。

說得就是此刻的楚雲衍。

槍芒乍現,自下而上,帶飛楚雲衍身前一丈多長,三尺多寬範圍內所有的戰狼士兵。

“橫掃千軍!”

變挑為掃,槍隨腰走,槍尖泛著冰冷光澤,頃刻間帶走數十個戰狼兵的性命。

不管是空中的還是地上的戰狼兵,只要在橫掃千軍攻擊範圍之內,都嗚咽著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