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隱忍著怒氣,咬牙道:“你這個瘋子!你怎麼不去死——”

那女子竟捂著嘴,發出桀桀怪笑:“死?就算我去死,至少也得拉著小侯爺您做墊背的啊!”

小侯爺氣得不行,當即重重一甩袖,大步離開。

幸得柳依依及時躲在弄堂角落,才免去被他撞破。

柳依依覺得恐懼極了,她不明白為何小侯爺竟會被那女子這般威脅,難道是因為被抓了什麼把柄?

可小侯爺權勢甚大,他完全可以動用手中權勢,神不知鬼不覺得將對方給……

柳依依真是越想越困惑。

一直等到確定小侯爺走遠了,她這才起身,從角落躥了出來,打算回永南伯府去。

可誰知,她才剛走出弄堂還沒多遠,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柳依依下意識回頭看去,可誰知她身後走來的,竟就是方才那個臉上長滿惡瘡的女子!

她的樣貌太過恐怖,陡然出現在柳依依的眼前,以至於讓柳依依下意識尖叫起來——

那女子的雙眼陰惻惻,十分淡漠得掃視著柳依依,隨即,又冷笑兩聲。

女子攔住她,上下掃過柳依依,然後才眯著眼睛,譏嘲道:“你是誰?難道又是小侯爺的什麼紅顏知己?”

柳依依顫顫道:“我自然不是!我才不認識什麼小侯爺!”

女子愈顯陰森:“是嗎?你若不認識他,怎會一連三日,日日跟蹤他?”

柳依依徹底咋舌。

女子身上不斷傳來難聞的味道,讓柳依依無所適從。

而就在柳依依發愣之時,就聽這女子又道:“我可不管你是他什麼人,可你若是還想活命,那就離他遠一點,離得越遠越好……“

這女子的聲音陰鷙發冷,粘膩無比,就像是暗處的毒蛇,不斷絲絲吐著泛毒的蛇信。

柳依依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道:“為、為何?”

女子竟又嗤嗤低笑起來:“因為啊,他染了髒病。”

女子指著自己臉上的惡瘡,聲音詭異之極:“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的髒病。”

“如這般的惡瘡,他身子上已長了許多了,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就會蔓延到臉上……”

這女子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徹底將小侯爺的體面端莊劃破,露出了裡頭早已腐朽糜爛的森森白骨,如此恐怖。

那一日,柳依依渾身發冷,就連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都已記不太清。

她耳邊不斷迴盪著的,全都是女子的一句句真相,縈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那女子說,這髒病染了,便只有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