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瞬間就將王生壓在了地上,並一腳踩在了他的脊背上,讓他再不能動彈。

範靈枝看都不看這渣滓,而是似笑非笑得看向身邊的張氏。

她說道:“看清楚了嗎?這就是男人,值得嗎?”

張氏抿緊嘴,可臉色已是十分難看,如喪考妣。

範靈枝道:“記住,愛自己比愛男人更重要,更何況是為了這種男人,嘶……真是不幸。”

張氏垂下眼眸,慢慢的就有一顆顆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

地上的王生見狀,連忙渴求:“若娘,若娘,你還不快些替我求求情?!我可是你腹中骨肉的爹爹啊!”

範靈枝毫不意外,可張氏卻慌張得看向範靈枝,一副害怕被揭穿的樣子。

範靈枝面無表情:“那又如何?”

張氏艱難得動了動嘴巴。

範靈枝輕笑著看著她,眸光卻十分幽深:“你若替他求情,那就跟著他一起去坐牢吧。”

張氏不敢再說話了,只囁囁道:“我、我——”

範靈枝:“你不想要你腹中的孩子了?”

張氏徹底不敢說話了,只整個人失魂落魄得坐在了一旁,也是,畢竟她馬上就要喪偶了。

範靈枝命人將王生押下去,去蹲大牢等死,然後又讓守在門口的阿刀把依舊昏迷著的範賀搬回範府去,好好養著。

至於張氏,範靈枝讓她繼續住在這,並沒有多加為難,畢竟她是範賀的妾室,到底是去是留,還是讓範賀自己決定吧。

等範賀被搬回範府後,王御醫就提著藥箱上門來了,要給範賀施以扎針之術。

王御醫不愧是宮廷御用針灸師,當即大施拳腳,一整套針灸之術運用下來,動作行雲流水十分順暢,連一絲猶豫都無。

而不過區區半個時辰,範賀就悠悠轉醒。

許是大病初癒的緣故,泛黃的燭光下,範賀看上去顯得蒼老極了。

他略顯渾濁的目光怔怔望著前方,許久,才恍然回過神,看向了候在一旁的範靈枝和王御醫,幽幽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範靈枝直截了當:“你中了毒,王御醫剛給你解了毒。”

範賀瞬間激動起來:“我如何會中毒?為什麼?”

範靈枝言簡意賅:“你的妾室張氏和她的姘頭給你下了少量鳩毒,所以你昏迷了兩天,現在才醒。”

範賀怔怔看著範靈枝,隨即更加激動得大喊大叫,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王御醫自是在一旁幫著範靈枝說話,並又補充解釋:“老爺子,這鳩毒量雖少,不至於要你的命,可卻有一定的後遺症。”

“茲事體大,所以在下特意等你醒了再問你,不知你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手,還是抱住自己的腳,又或者是……”

範賀十分激動得打斷了他:“我手腳都要!”

王御醫:“你這是在為難我王御醫。”

範賀:“保不住我就讓我女兒罰你!”

王御醫:“行吧,試試。”

一刻鐘後。

王御醫一通神操作,最終將最後一枚針也緩緩從範賀的手上拔下:“倒也算是勉強保住了。”

“但是這個後遺症到底去了哪裡,就真的很難說。”

範賀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都還在,能靈活運動,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還可以,靈枝,別忘了賞他一些。”

範靈枝挑挑眉,這就拉著王御醫走出了房間,讓他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