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蓮對著張月薔的眼前揮了揮,張月薔才恍然回神,只是臉色依舊難看。

她勉強笑道:“沒什麼,只是很羨慕枝枝長得好看罷了。”

張雪蓮察覺到了張月薔的低落,急忙安慰她,可張月薔哪裡聽得進這種敷衍的話,擺擺手便離開了張雪蓮的院子。

她獨自走在後院,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十分傷心。

可等她傷心到一半,她又陡然停下了腳步,徑直腳下一拐就去了張厲的書房。

張厲正在辦公,見二女兒進來了,這才放下筆,詢問她有何事要說。

張月薔梨花帶雨地看著父親,傷感道:“父親,你可會讓枝枝也去參加宴會?”

張厲皺眉,板著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張月薔:“女兒自是要問問,枝枝她長得好看,若是她當真和女兒一起去參加宴會,大家都只看她,不理女兒,女兒還如何能被貴人看中?”

她憋著嘴,像極了要糖吃的孩子。

張厲斥道:“枝枝她要去那就去,不去就不去,隨她去就是。你管她做什麼?”

張厲說完,又覺得自己的女兒太小家子氣,當即沉下眉來,教訓道:“你可是她姑姑,雖說你與她年紀相仿,可論輩分可是大她一輪,你不想著照顧好她,反而將她拿來比,你腦子沒壞掉罷?”

張厲更生氣了:“外頭的待嫁少女可是一個比一個優秀,一個比一個好看,你連一個範枝枝都容不下,如何和外頭的人比?”

張厲簡直越說越氣,沉著眼睛將張月薔好好罵了一頓,直罵得張月薔哭得更大聲了。

張月薔在父親這領了一頓罰後,腳步疲軟地認命離開了。

當天夜裡聽雨苑內就傳出了一整晚的哭聲,幽幽怨怨,莫名的有些滲得慌。

接下去幾日,張月薔堵著氣,一直都沒有再出房門。

秦氏可是心疼壞了,親自去找她,給她做思想工作,同時又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的傻女兒,你整日在這裡哭,又有什麼用?”

秦氏給她支招:“既然你這般害怕範枝枝會奪走你的光彩,那不如就……”

她一邊說,一邊湊在張月薔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直聽得張月薔有些怔怔:“這樣當真可行?”

秦氏嗔道:“難道為娘還會害你?”

張月薔一下子就衝到了秦氏懷中,撒嬌道:“那就按照母親的意思做。”

而另一邊,範靈枝壓根就不在意張月薔這幾日的陰陽怪氣各種針對,只顧著忙著吩咐秀蘭,抓緊時間在外頭尋找合適的鋪子,她好儘快安排鋪子開張。

店名她都想好了,就叫辣味齋。

範靈枝讓秀蘭尋鋪子,讓秀姿繼續跟著自己在廚房打磨滷味,只要這件事都妥了,這件事就不需要範靈枝再操心,儘管交給她們去辦就是。

說起來秀蘭和秀姿的處事能力也是絕了,不出四日,就讓秀蘭尋到了一處最適合賣滷味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