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靈枝回到範府後,高興得在床上打了個滾。

又想起穆秀秀今日那憋屈的眼神,她忍不住又笑出聲來,把腦袋蒙在被子裡悶悶地笑。

到底是小丫頭,心裡的想法,範靈枝簡直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等到阿刀慌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範靈枝正心情大好地躺在床上,還一邊嘻嘻笑著。

阿刀三兩下衝到床邊,範靈枝聽到動靜,總算從被子裡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阿刀,何事這般慌亂?”

阿刀臉色沉沉急聲道:“主子,大事不好,辣味齋內方才來了好多的官差,他們二話不說就把夫人給抓了,奴才問那領頭的到底犯了何事,可對方卻不肯說!”

阿刀:“奴才已派了小九一路跟了上去,若是奴才沒猜錯的話,應是京兆尹的人。”

還沒等阿刀把話說完,範靈枝已經一下子猛得從床上起身,她臉色沉沉帶著阿刀就走出了寢房,一邊走一邊道:“哼,果然,想也知道,必是昨日那貴婦故意挑釁滋事。”

阿刀緊隨其後:“主子,可要派人通知皇上?”

範靈枝面無表情:“這等小事,何必麻煩他。”

範靈枝當即帶著阿刀朝著京兆尹一路而去,馬車在官道上趕得飛快,引得官道上的路人破口大罵。

一直等到了京兆尹府後,範靈枝帶著阿刀正要往裡闖,可就被門口的侍衛毫不客氣地攔了下來。

這侍衛冷冷地看著範靈枝:“來者何人?”

範靈枝瞥他一眼,淡漠道:“京兆尹方才派人到辣味齋,無緣無故綁了我母親。我自要來看看,到底我母親犯了什麼罪名。”

侍衛一聽,更輕蔑起來:“原來是辣味齋的少東家,此案可是涉及到了大貴人,等著吃好果子吧!”

他嘴上雖這樣說,可到底是放了範靈枝進去。

範靈枝才懶得管這侍衛說了什麼,她當即帶著阿刀大步闖了進去,直奔京兆尹衙。

衙門大堂內,就見京兆尹已經坐在了正中位置,而張海棠正下跪在地,獨自一人,身形微微瑟縮著,顯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張海棠還在不斷說著話:“不可能啊……一定是搞錯了,我們、我們辣味齋的食物明明就很乾淨……怎麼會……”

京兆尹張大人只是冷漠又睥睨地看著臺下跪著的小小商婦,將官僚的傲慢做派展現得淋漓盡致。

張大人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來,似乎多說,彷彿壓根就沒有聽到張海棠的辯訴。

範靈枝腳步放慢,看著這一幕,眼中的凝色快要衝破天際。

而就在此時,張大人看到一個嬌豔少女陡然出現在了門口,不由眼前一亮。

張大人眯了眯眼,說道:“來者何人?”

張海棠這才轉身,一看到範靈枝竟然來了,當即又驚又怕,連連壓低聲音道:“枝枝,你且回去,孃親獨自處理便好,你回去等著訊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