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沒有範靈枝,梁詩和別的三個商戶女,一齊被人無視也就算了,可偏偏出了個範靈枝做對比……

這範靈枝明明比她的出身還要低下,甚至於她還曾和什麼表哥不清不楚,連名節都沒弄明白,怎麼她就會被這麼多人矚目著,甚至還能被坐到郡主身邊?

梁詩此時看範靈枝的目光,已是越來越充滿敵意。

可範靈枝卻連看都不看她,彷彿她壓根就不配做對手。氣得梁詩差點把手捏斷。

既然範靈枝不理她,梁詩便自行走人了。

她走到暗處,對著自己的丫鬟貼身說了什麼,這才重新走入席間。

而很快的,約莫是過了一刻鐘左右,就有嬤嬤朝著溫溪月衝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言,說是被‘請’在耳房的花池有些控制不住,開始大喊大叫了。

溫溪月是徹底麻了,她竟然把花池給忘了……

也是溫溪月連忙去將溫子幀叫到了一邊,和他低言,大意大概就是你媳婦兒被軟禁在耳房,你還是趕緊把那瘋婆娘給領走,別再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現眼了。

溫子幀聞言,嚇得頭髮都差點豎起來,當下哪裡還敢再留下,連忙轉身匆匆走人,去領自個兒媳婦去了。

而等溫子幀還沒走到耳房,就聽到了花池的大喊大叫聲,不斷各種咒罵著溫子幀,罵他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罵他一心二用兩面三刀,順便還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嚇得溫子幀也不敢直接去和花池見面了,而是叫過了御前侍衛阿七,讓阿七直接點,把花池點個穴,直接把她先扛回家再說,免得花池發起瘋來,破壞了聖上和郡主的宴會。

這一邊溫子幀不聲不響地就把花池給扛回家了,而另一邊的宴會上,則一切繼續。

甚至於梁詩一直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打量著範靈枝,差點讓範靈枝覺得這廝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在等著自己。

可直到宴會快要開始了,也沒見她憋出一個屁來,範靈枝只能把梁詩的這種反常行為,歸結為是梁詩這個女孩子,可能精神狀態有點不太穩定。

溫溪月拉著溫惜昭不知去說什麼悄悄話了,在場的貴女們則是相互竊竊私語著,禮儀一個比一個好,和早上剛來時的表現,簡直天差地別。

可見大家都是鉚足了勁兒的努力表現自己的修養,生怕在聖上和郡主面前跌了份。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眾人依舊在無聲的排擠範靈枝。

只是上午時,是眾位貴女直接對範靈枝發動語言羞辱,而此時此刻,則是集體默契地架空她。

除了梁詩和她短暫地說了一句話後,便再也沒有人和她有過交談。

說也奇怪,在場的貴女們排擠她也就算了,在場的公子們竟然也都距離她遠遠的,特別是簡錦之和康陵,此時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竟然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範靈枝倒是樂在其中,沒有人叨擾她,不用做無效社交,簡直完美。

時間點滴過去,御廚們已經開始陸續上菜,菜餚的香味鋪天蓋地,放眼望去,烤鴨,麻辣雞,手撕兔……

口味竟然相當重。

更詭異的是,全特麼是範靈枝愛吃的!

身側有貴女很是疑惑:“這些菜……似乎都挺辣的。”

貴女二:“啊,吃了之後,面板豈不是要冒痘?”

閨女三:“御膳房的宮宴,竟是這般風格啊,倒是叫人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