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背後摟住了她,呼吸全都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他的聲音帶上了濃重的沙啞,然後不等範靈枝反應,徑直抱住她,扔在了床上。

範靈枝面無表情得看著他,漂亮嫵媚的眼睛裡,此時盡是毫不掩飾的冷色。

範靈枝道:“溫惜昭,既是利用我,何必非要假戲真做。你完全可以在外人面前與我‘恩恩愛愛’,可關上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你如此厭惡我,何必還要這樣,沒的讓你多些噁心罷了。”

溫惜昭卻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泛起惡劣的笑:“誰說朕不喜歡。朕,明明喜歡極了。”

雪沾臘梅,雨打芭蕉。澗水滴石,狂風暴雷。

在後宮,恩寵是解藥也是毒藥,少一分,救不了你;多一分,卻能要你的命。

她感到煎熬又痛苦,就像是地獄熾火,將她猛烈灼燒。

事後,溫惜昭又衣冠楚楚恢復原樣走了,範靈枝則坐在床上,怔怔得看著窗外發呆。

她的腰上都是血,是他用指甲重重刮出來的。

他好像格外喜歡折磨她的腰肢。

直到許久,範靈枝才面無表情得讓芸竹為她洗浴,全程再不說話。

接下去幾日,祁顏葵再沒有出她的未央宮一步,而溫惜昭亦是日日都來她的華溪宮,只是很多次,都是來了就從密道離開,只為了給外界營造一種他日日夜宿華溪宮的錯覺。

殊不知他的人,一直在御書房埋頭苦幹猛刷政績。

轉眼間,行賞宴已到。

賞宴的前一夜,溫惜昭倒是真的夜宿在了她的華溪宮。他從未在她這過夜,這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夜色已是極深,事後溫惜昭將她摟在懷中,一下一下安撫著她的脊背,竟讓範靈枝無比彆扭得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溫情。

範靈枝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想從他懷中掙脫,可溫惜昭卻十分強勢,更緊得抱住了她,彷彿和她就像是一對正正經經的民間夫妻。

她抬起頭,冷笑看著他。

她的眼神十分冷靜,直直得看著他,不知怎的,竟讓溫惜昭心下忍不住微微一顫。

他真是討厭她的眼神。

他低笑,輕輕拍打她柔軟的肩膀,說道:“你何必如此看朕,你如此用心待朕,朕自不會虧待你。”

範靈枝嘴角浮出了譏笑,可嘴中卻順從道:“那臣妾就謝過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