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已是巳時。

新帝從明黃伏案前抬起頭來。

桌上的奏摺堆得比山高,大部分都是各地郡守呈上來的狗屁奉承,讓人倒胃口。

他放下狼毫筆捏了捏眉心,劉公公立馬便迎了上來,恭聲輕緩道:“夜深,聖上歇息了罷。”

溫惜昭點頭,站起身來,劉公公緊跟他身後:“回寢殿,還是去後宮?”

溫惜昭腳步微頓,然後淡聲:“未央宮。”

劉公公應了是,擺著座攆直直朝著未央宮而去。

祁顏葵本快入睡,收到訊息後便起身沐浴,片刻不停。

等到溫惜昭進來時,她正換上一件輕薄的衫裙,若隱若現,讓她極度羞澀。

她本不願穿,可馮嬤嬤卻告訴她,聖上血氣方剛,她只需稍微使些小小的心機,自能讓聖上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於是貴女祁顏葵,也學著放浪的範靈枝,穿上了性感的薄紗。

果然,溫惜昭看著她身上的衫裙,眸光微頓,注視良久。

祁顏葵有些緊張又害羞得看著他:“皇上……”

溫惜昭嘴角浮起笑意,雙眸深處卻淡淡的,他朝她迎了上去,徑直將她打橫抱起,上了床榻。

祁顏葵羞得滿臉通紅,一動不動得躺在床上,任由溫惜昭隨意處置。

和範靈枝的明豔嬌媚不同,她長得清麗脫俗,卻莫名得顯得有些寡淡。

可溫惜昭很快回過神來,皺了皺眉,繼續。

他附身吻上她,可她毫無回應,就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無趣之極。

“溫惜昭,你還真是賤啊。”

恍惚之間,他似乎聽到範靈枝在陰詭得嘲笑他。

嘲笑他竟在祁顏葵身邊時想到她。

可與此同時,澎湃的情動念想卻如潮汐般朝他洶湧而來,讓他忍不住重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