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遠愣住,盯著她的眼眸迸射出清寒陰沉的光,臉色也一併淡漠下來。

跟前幾次交鋒被她氣到失去鎮定不同,此時他很清醒,很理智,可也的確很生氣,很憤怒。

一個女人,對一個拒絕她的男人說這些,不嫌丟人?

客廳再度沉默,原本端著水果準備過來的護工,也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默默地又把水果盤放到了餐桌上,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苑婉瑜說出這話,面上看似雲淡風輕,甚至還掛著吊兒郎當,但其實心裡也緊張害怕的要死,五臟六腑都快蜷縮成一團。

她畢竟是女人,顏面丟棄到這個地步,如果還是被他毫不客氣地扔回來,那她真是無地自容再也抬不起頭了。

沉默良久,男人就那麼清冷僵滯地盯著她,眸中的陰沉深邃令人琢磨不透也招架不住。

苑婉瑜怕自己認慫,搶在還有一絲勇氣之前,再度主動出擊。

“蕭院長,我在跟你表白呢,這一次不是玩笑,不是試探,是我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你沉默是什麼意思?被我嚇到了?還是覺得……心裡對我也是有那麼點……”她眼角眉梢掛著笑意,嘴上說著發自肺腑,但調子聽起來有點隨意戲謔。

沒等她輕揚含笑的話音落定,蕭逸遠終於開口,破裂的唇角也勾著笑:“你現在這般強人所難的行為,跟那位黎先生騷擾你,又有什麼區別?”

苑婉瑜繼續笑,應對自如:“沒區別。我今天下午就反省過這個問題,是,他騷擾我跟我現在單方面宣佈對你感興趣,本質上沒有區別。可我就是雙標,怎麼了?我就是看上你了!”

“你一個女人,說出這話要不要臉面?”蕭逸遠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流氓,女土匪,眼底的清寒陰沉漸漸幻化成憤怒的火苗,用詞也激烈起來。

“你怎麼跟黎嘉誠一樣的說辭?憑什麼男人追女人可以,女人追男人就是不要臉?人與人是平等的,愛情也是平等的,哪國法律規定了只能男人追女人?”

蕭逸遠氣極反笑,而且笑出聲來,“你還真是強詞奪理!”

“隨便你怎麼說。”苑婉瑜悄悄鬆了口氣,把渾身從裡到外的緊張蜷縮釋放出一些,又朝後靠進沙發裡,微微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看向他,“照我說,你這人太沒意思了!男歡女愛,熱鬧一場,你又不吃虧,你這麼抗拒做什麼?我就不信,你一個正常大男人,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天天就沒點心思……”

“苑婉瑜!”如果說前面的話,他還能定性為不要臉面,這段話就完全是不知羞恥了,“你說這些,把你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你一個好好清白的女人,難道找男人就是為了……為了……”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

結果,苑婉瑜替他說下去:“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人的本能需求而已,你還是醫生呢,難道不懂這些?你刻意壓制生理需求,對身體不好的知不知道?這些知識應該不用我一個外行來科普吧,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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