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地上蹲著的女人卻無動於衷。

他罵了句,又走近踢了腳,“起來聽不見麼!”

門口,撒尿回來的男子說道:“她已經凍僵了,你讓她怎麼起來?”

那人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想起昨天被澆水後,她就穿著溼衣服過了一夜,這會兒沒凍死都算幸運了。

男人蹲下身,盯著安亦茜看了看,臉色微沉:“喂,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

“莫不是凍死了吧?”門口的男子走進來,疑惑地問

“磨嘰什麼!走了!”謝承霖見人一直沒出來,過來喝道。

“人凍僵了,走不了。老闆,你還指望拿她換錢的,不能出人命吧?”男人回頭問了句。

謝承霖皺眉,走進來看了看情況,罵罵咧咧地轉身出去又取了一床毛毯來,不耐煩地扔下來:“把她包好,直接抱出去,等會兒車上有暖氣。”

安亦茜全程沒反應,嘴巴被膠帶貼著,舌頭都僵硬了,連嗚嗚聲都發不出。身上又落了床毛毯下來,可她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身體被人抱起,同樣毫無知覺。

雪花飛舞,整個世界已經成了銀裝素裹的一片,幾人一出來全都打了個哆嗦,然後飛快鑽進車裡。

安亦茜被放下來後,那個男人皺了皺眉,將她腿上跟手上的繩索解開。

謝承霖坐上副駕,回眸看了眼,立刻掏出槍懟在他頭上:“你媽的幹什麼?誰讓你放她的?!”

開車的男人一見自己兄弟被人懟著腦袋,立刻一把將謝承霖格開,一隻手肘狠狠別在他脖子上,將他摁進了座椅了。

“我說過,別拿槍指著我們!”

謝承霖呼吸困難,很快臉色漲紅,“她……不,不能放——你們不想……要錢了嗎?”

後座上,男人回覆:“她都凍僵了,再不給她鬆綁活絡一下,只怕要出人命了,到時候更拿不到錢。”

說完,男人下頜一點:“老二,放了他,開車,開空調,媽的,老子剛抱了個冰塊,透心涼!”

駕駛室的男人收了手坐好,啟動車子,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前行著。

謝承霖開啟地圖,他提前準備的據點還有三個沒用上,此時正研究著要去哪一個。

警方監控的越來越嚴密了,他們必須找偏僻的路行走,否則就是自投羅網。

隨著溫度漸漸升起,安亦茜也隱隱有了知覺,渾身難受的像有錐子在不停地戳刺一般,四肢百骸都不像自己的。

手腳被解開束縛了,可她依然不敢動,擔心一有動作就讓那些人知道她恢復了知覺,又要把她重新捆起來。

安靜的車廂裡,突然傳來飢腸轆轆的聲音。

男人回頭看向她,問道:“餓了?”

她嘴巴還被膠帶貼著,聞言只能用眼眸眨了眨來回應。

男人在腳下一個袋子裡翻找了下,遞過來一個麵包。

可她沒動,只是用眼睛盯著那個麵包。

男人罵了句,拆開包裝,一把塞進她嘴裡:“自己拿著!”

安亦茜還是沒說話,一隻手很艱難地動了動,顫抖著握住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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