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有點不舒服,昨晚是用酒精麻醉了頭痛才睡著的,現在醒了後頭又開始疼,也不知傷痛後遺症引起的疼,還是宿醉導致的頭疼。

不過,這點小毛病也不算什麼。

見女人還是不肯聽話,他沒了耐心,走上前彎腰下去,冷不丁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喂!”安亦茜嚇了一跳,急忙拍他,“宋瑾年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男人充耳不聞,英俊的臉龐微微嚴肅,抱著她走到陪護床邊,將她放在床上。

“你如果學不會照顧自己,我實在不放心就這樣離婚放手。”男人冷冷地落下這話,盯著她,“已經瘦得輕飄飄了,還這樣不讓人省心。”

“我……”

“睡覺!不要逼我動用非常手段!”宋瑾年突然強勢起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躺下來,又拉起被子給她蓋上。

安亦茜原本還擔心他會亂來,見他做好這一切轉身走回兒子床邊,在椅子上坐下,她又漸漸放鬆下來。

只有一張椅子,他坐著了,那她現在也只能躺在床上。

睡不著,只好閉目養神,好過與他相對無言。

或許是因為有宋瑾年在這裡陪護著,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比較放鬆信任的,閉了會兒眼睛,她居然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就聽到男人與孩子的對話,還挺歡快的樣子。

她睜開眼,看著那一幕,沒有動彈。

宋瑾年不知從哪裡弄了根紅繩,又在給盧卡斯表演魔術。一根繩子打了結,在他手裡繞來繞去繞了幾圈,那個結就鬆開了,把盧卡斯忽悠的目不轉睛。

她嘴角勾起情不自禁的笑意,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實在好奇,宋瑾年什麼時候從一個上市集團總裁淪落為小兒科魔術師了?他從哪裡學了這麼多迷惑兒童的小魔術?

“爸爸動作再慢一點,你好好看看,看能不能找出關鍵。”見兒子沒看明白,宋瑾年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表演一遍。

可惜,盧卡斯還是目不轉睛,臉上的表情都凍了住。

安亦茜在旁邊都看明白了,以兒子的智商,應該也能看穿了——她皺皺眉,該不會是昨晚高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宋瑾年很有耐心,還要再表演一次時,突然轉頭看向安亦茜這邊,眸光一亮,“醒了?是不是我們說話吵著你了?”

她坐起身,淡淡笑了笑,“沒有……睡了覺,好多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病床邊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還沒開口宋瑾年便說:“醫生已經過來檢查了,退燒了。我不放心,乾脆今天住院觀察一天。”

安亦茜皺眉,倒不是擔心兒子,而是想著今天原本是要見律師談離婚協議,再去辦手續的——這樣一耽誤……

可是,兒子生病,她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離婚的話,未免也有些不妥。

宋瑾年知道她遲疑著什麼,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協議我今天讓律師擬好,晚上帶過來你簽字,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辦手續,你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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