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前腳剛走,雷春生就開始抱怨:“這人也太不要臉了,過來就說要分地盤。”

“對付徐存根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來找我們,也沒說要幫忙啊!”

寧晉川反問道:“這不是他們來過搶地盤的事。”

“那是什麼事?”雷春生不解。

寧晉川說道:“你真就甘心做一兩個區的生意?”

雷春生大吃一驚:“你要把李濤他們全部給弄了?”

寧晉川瞪了雷春生一眼:“你這腦子裡裝的什麼東西?成天就想著怎麼弄別人?”

雷春生不服氣:“我說的不對?做一兩個區的生意你都不滿足,你不是想要整個申城的市場麼?”

寧晉川淡淡說道:“你這眼光小了。”

“你……你不僅僅想著一個申城,你難道還想……把周圍城市的批發生意也佔了?”雷春生這次是有點嚇著了,趕忙勸道:“你這樣做,小心被當典型批判了,做一兩個區的生意其實也夠了,你看徐存根以前多風光,對不對?”

寧晉川起身,說道:“不要老想著打打殺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雖然說商場如戰場,就算是戰場,也是一個多方博弈的戰場,不是雙軍對打的戰場。”

“整個批發市場裡面,有很多方的人。”

“而且,人家合法合規做生意,我們憑什麼就一定要把別人弄死?”

雷春生不懂寧晉川到底想要怎麼做:“哪你是怎麼打算的?”

寧晉川說道:“以前徐存根的市場,他們可以隨便進,我不會攔著,但他們的市場,也得讓我隨便進,別給我使絆子,要不然的話,我可不答應。”

雷春生一聽,立刻覺得不可能:“你想什麼呢?人家市場都佔完了,你要去搶生意,人家能沒反應?”

寧晉川正色說道:“可以光明正大競爭,他們可以壓價格,也可以給更好的服務守住那些客戶,但不能用強迫、威脅的手段。”

“人家就得聽你的?人家又沒有威脅你,人家威脅那些小商販,你有什麼理由去找人家算賬?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雷春生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寧晉川可不是一個天真的人。

寧晉川心裡其實也不是很有底氣,現在的生意場太野蠻了,除非你做獨家生意,要不然的話,到處都可以看到暴力的影子。

做個小生意,會有野蠻的批發商來找你,必須在他那進貨,不去進貨就砸你攤子。

開個工廠,也會有材料商來找你,你不在他那進材料,他就讓人來砸你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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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飯店,你不在我這進菜,就砸了你飯店。

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不是絕對的,只要生意做大一點,多見識一點,總能遇到這樣的事。

幾十年以後相比現在,雖然有各種競爭,但經營環境實在是好了太多。

寧晉川輕輕一笑,說道:“放心吧!有徐存根的前車之鑑,他們不敢輕易找我們麻煩的,但使絆子的事,可能避免不了。”

雷春生再次問道:“你真打算這麼做?”

寧晉川很肯定的說道:“真打算,我本來打算過一個月就回去,現在看來,還要待一些日子。”

在寧晉川的心裡,如果批發生意能做開,就能把申城也做成自己的一個老本營。

現在申城和老家的生意,不可能合併,只能分別單獨運營,就算一方出問題,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以託底,生意垮也不可能全部垮了。

只要批發生意穩了,就等於自己有了銷貨渠道,有了銷貨渠道以後,自己以後有什麼東西,就好賣多了。

寧晉川心裡還是想要開工廠,做產品的。

國內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工廠才是賺錢的王道。

雷春生提議道:“要不我真給你做保鏢算了?”

寧晉川倒有些意外,隨即又有些感動:“暫時不用,你這些日子努力學著怎麼建倉庫,怎麼做管理。”

“你不可能給我做一輩子保鏢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