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秋也不知道寧晉川是不是真能做到。

但情侶之間的對話,要麼膩的全身起雞皮疙瘩,要麼沒事挑事。

洛韻秋笑著問道道:“那你打算怎麼實現你的目標?”

“五百人,很多人了,很多集體企業都沒有這麼多人。”

“你這目標可不好實現啊!”

集體企業不同於國營廠。

國營廠基本都是幾百人以上的工廠,多的幾千人,廠區就是一個小型城市,有商店、電影院、學校等等,北方還會有澡堂子。

大型國營廠的夫妻,基本可以做到一輩子不出廠,孩子從小學到初中都能在廠直轄的學校讀書。

這種大型國營廠的人通常都是別人羨慕的物件,因為他們每個月都有一些免費的消費額度,比如免費給你各種廠裡發行的票券,你可以拿著這些票券去看電影、洗澡、消費,賬全部記國營廠賬上。

這種大型國營廠廠區內和廠區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這也是為什麼有一小部分人始終懷念這個年代的原因,明明幾十年後大家更有錢,吃得更好,卻沒這個年代幸福感強,無非就是壓力增大了,雖然物質生活更豐富,但危機感更強。

那些能進入大型國營廠還有混到鐵飯碗的少部分人,在這個年代有著非常強的優越感和幸福感。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幸福感,是以絕大多數人生活在貧困之中換來的。

集體企業想要做到這一步,基本不可能。

私人企業那更不可能,就算幾十年後都做不到,因為市場經濟競爭激烈,不是擁有高壁壘的行業和公司,利潤都不高。

但這個年代的國營廠,材料價、出貨價都是固定的,能算出具體的利潤,國家也會給他們留出利潤維持廠區的運營,國營廠不是一個賺不賺錢的生意問題,而是一個人民生活的民生問題。

寧晉川說道:“五百人也不難,難的是裝置、材料和技術人才。”

“只要我能找到合適的產品,養活一個五百人的工廠不難。”

“讓老張他們做那麼多樣品出來,就是要投放到市場,看哪個更好賣。”

“我們挑選從所有產品裡面,挑選幾個市場大、反響好的做主打,其他就隨緣發展。”

洛韻秋疑惑:“你能成產,其他人肯定人能生產,為什麼你就這麼自信,別人會買你的。”

寧晉川解釋道:“你覺得‘一枝春’的衣服貴不貴?值不值?”

洛韻秋想了一下:“有點貴了,值不值不好說,我也不知道它的成本。”

寧晉川笑著說道:“你這麼回答,其實你就已經把‘一枝春’的衣服跟其他衣服區別開了,你覺得‘一枝春’比其他衣服賣得貴一點點是可以接受的,同樣一條裙子,你或許願意為了‘一枝春’這三個字多花一塊。”

“你以前並不知道‘一枝春’這個品牌,只因為我們看了老闆給我們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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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韻秋仔細一想,好像還確實是這樣:“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寧晉川說道:“有關係,其實我們只要把‘益景’兩個字告訴大家,讓大家知道這個品牌就行。”

“比如我賣鐵鍋,一個是益景的,一個是沒有品牌的,質量一樣,我們還要貴幾毛錢,但不能貴太多,價格貴10%以內問題不大。”

“有很多人都會多花幾毛錢,去買我們的,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洛韻秋點頭:“可能,那你怎麼讓大家都知道‘益景’這個品牌呢?”

“新聞、廣告!”寧晉川說道:“等小羅在每個縣都找到代理商,我就會在一些主要交通要道掛上廣告。”

“掛廣告很簡單,比如一個十字路頭來往的人多,我就在路口附近找一戶人家,給他三五塊錢,在他們家牆上噴一行廣告語,規定他一年內不準擦掉,其實主人家沒有特殊情況,也懶得去擦,我們用油漆噴上,很難擦掉的。”

“五塊錢的租金成本,加一點人工和油漆就是一個廣告。”

“我在全市範圍找一千個這樣的地方,每個路口就算只有五百個人經過,看到這廣告,那就有五十萬人看到我們的廣告。”

“實際上可能不止這個人數,而且在別人牆上塗字,可能還用不到五塊錢,反正塗上字也不會影響居住,可能兩三塊錢就談下來了。”

洛韻秋聽得很認真:“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寧晉川說道:“也不算我想的!牆上不是到處都有標語麼?看那個來的靈感。”

洛韻秋又問道:“那為什麼要一次生產這麼多種產品去試?為什麼不直接生產幾種直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