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秋真不搭理寧晉川了,閉眼睡覺:“我奶奶出來了,叫醒我。”

“嗯!”寧晉川輕輕應了一聲。

現在打點滴可沒有躺椅,都是座椅。

洛韻秋睡著後,寧晉川用肩膀給她墊住腦袋,讓她睡得舒服些,看到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招了招手。

這些阿姨通常都不是正式工,只是臨時工。

阿姨疑惑走了過來:“小同志,有事嗎?”

寧晉川拿出一塊錢:“阿姨,我們縣那家叫湘當有味的飯店您知道麼?”

“知道,怎麼了?”阿姨問道。

寧晉川說道:“您幫我去飯店送一張紙條,順便把他們回覆的紙條給我拿過來,我給您一塊錢辛苦費,行不?”

從這到一湘情,走路估計要二十多分鐘。

但一塊錢對於掃地阿姨來說也不算少,來回最多一個小時,頂她一天工資了。

“行呀!那我現在去給你傳話。”阿姨說著看了看寧晉川手裡的錢。

寧晉川把錢遞給阿姨:“阿姨,幫我借一張紙和一支筆,我寫好了,您給我送過去。”

阿姨接過錢,滿臉欣喜:“行,我去給你拿。”

很快,阿姨拿了紙筆過來,寧晉川寫了一張紙條給姐姐,最後署名自己,然後把紙筆都遞給阿姨:“阿姨,您送過去,就說給寧如雲的,不記得名字,就說給老闆的。”

“好好好,記得了,你等著呀,我現在就去。”阿姨說完,轉身去還筆,又匆匆忙忙跑著去送信。

阿姨剛走,洛繼遠就找了過來,估計是辦完手續後,去手術門口發現兩人不在,問醫生才知道情況的。

“寧老闆,秋丫頭怎麼樣了?”洛繼遠滿臉擔心。

寧晉川低聲說道:“問題不大,醫生說失血過多,打兩瓶葡萄糖,以後好好修養就行。”

洛繼遠很是自責:“我當時就不應該聽她的,就算賣血也應該我去呀!”

寧晉川說道:“叔,您是家裡頂樑柱,吃喝拉撒都指著您賺錢,要是您去賣血,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做了重活。而且她也沒有什麼事,以後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就行了。”

寧晉川雖然心疼洛韻秋,但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戳洛繼遠的痛處,只能安慰他。

“都怪我沒本事,要不然的話,也就沒這麼都事了。”洛繼遠老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上有老下有小,他在外面做生意賺錢,妻子在家裡種地養豬,孩子也聽話,家裡人都很努力,可這個年代,努力的人很多,誰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即便這麼努力,也只能混一個混包而已。

寧晉川輕輕嘆了口氣:“叔,您就別自責了,您去手術室外等著,萬一醫生找家屬,我們都沒在可就不好了。”

“寧老闆,那就麻煩你了。”洛繼遠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寧晉川的肩膀。

他覺得女兒這樣靠在寧晉川的肩膀上不太好,畢竟男女有別。

可他又不好說什麼,寧晉川的手很老實,沒有亂動,女兒又很虛弱。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掃地阿姨回來了,還帶了一張紙條,是寧如雲回信,上面只有一句話。弟弟,我讓廚房做好飯菜就給你送過去。

寧晉川收好紙條,跟阿姨道了謝。

阿姨賺了錢,心裡高興:“不用客氣,小同志,看你媳婦這樣,就是虛,要多補補。”

現在年紀輕輕就結婚的人很多,洛韻秋和寧晉川的姿勢放以後,那比較常見,但現在卻顯得非常曖昧,不是夫妻不會這樣。

寧晉川笑著點點頭:“嗯!她是太虛了,回頭就給她好好補補。”

“那我去幹活了,要有什麼事,你叫我。”阿姨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要是寧晉川還要送信什麼的,自己又能賺一塊錢,這個錢賺得輕鬆,就跟撿錢似的。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寧如雲提著三個飯盒跟兩個保溫杯過來了:“弟弟,韻秋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

寧晉川把洛家的事大概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