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區最高領袖段德龍站在落地窗前,揹著手往下看著,神情嚴肅,剛剛接到阿雅的電話,心裡頭就有些摸不著底,作為一區的最高領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機要部代表著什麼,不敢說是最高的權力,卻擁有無上的生殺大權,他們突然來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身後一名中年低聲道:“領袖,要不要做點兒準備?”

段德龍轉過身道:“準備什麼?你還敢動他們?”

那中年的臉上浮起一抹不以為然:“機要部的人又不是三頭六臂,還能吃人不成?”

“吃不了人,只要動他們,以後想每晚睡個好覺都會成為一種奢望。阿天,收起你的輕視。”段德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差不多快到了,你說的對,我們是需要準備一下,去,把我最好的黃金芽拿出來。”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裡多了三個人,正是肖章、蕭櫻和阿雅。

“自我介紹一下,鄙姓肖,機要部機要處主任。”肖章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接過阿天遞過來的杯子,很客氣地道了聲謝,接著道,“這位是我的助手阿雅,之前你們透過話的,至於我身邊這位美女,你應該是認識的。”

段德龍衝阿雅一點頭,把目光投向了蕭櫻,並沒有什麼反應。

蕭櫻從來沒有見過段德龍,微微有些拘謹,畢竟是一區的最高領袖,屬於神龍既不見首也不見尾的角色,乾咳了一聲道:“我叫蕭櫻,蕭無病是我爸爸。”

段德龍微微一凜:“原來是老蕭的閨女,長得很像。”

肖章笑了笑:“也是我媳婦。”

段德龍目光中帶了些驚異,他似乎明白肖章來的目的了,跟著神情便恢復了自然,帶著一絲笑容道:“老蕭一家為一區的安定貢獻了很大的力量,我很欣賞。”

“介紹完了之後,我們再說說來一區的目的。”肖章神情肅然道,“阿雅,你到外面盯著點。”

阿雅一直就沒有坐下,聞聲出了去,便看到那阿天耳朵貼著門,被阿雅一把揪住了衣領,厲聲道:“你幹什麼?”

阿天掰扯著阿雅的手腕,有氣無力地說:“你……你鬆手。”

“阿雅,放鬆點。”肖章揚聲說了一句,阿雅這才鬆開手,沉著臉道,“裡面正在談重要的事情,閒雜人等一律離開,否則就怪我定他一個竊密之罪。”

機要部的話就是聖旨,阿天捂著疼痛的脖子離了去,頭都不敢再冒一下,心裡頭那個火,機要部的人太粗暴了,太野蠻了,老子太受傷了。

且說裡面,肖章微笑著道:“機要部行事向來如此,否則盟主也不會這麼重視機要部了,習慣就好,說正事。其實我這一次來,是奉了潘部長之命,前來調查一件事情。”

段德龍點了點頭,道:“不知道肖主任方不方便說?”

“我來找你,當然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肖章淡淡道,“前一陣子,盟裡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個高層人物通敵,把盟裡的一些極密情報傳遞出去。”

段德龍不由挺直了身軀:“有這樣的事?”

“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肖章反問了一句,跟著說道,“好在在傳遞情報之前,人被我們抓獲了,不過對方很狡猾,我們只抓到了企圖洩密的人,對方的接頭人跑了。”

“那確實有點兒可惜。”段德龍惋惜道,“不過肖主任怎麼會來一區呢?”

肖章淡淡一笑,身子往沙發後面一靠,蕭櫻也是頭一次接觸到這樣的秘聞,不過儘管好奇心大大提高,但肖章不說,她也不問,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肖章把自己帶過來見最高領袖的用意是什麼。

段德龍不由道:“不會跟一區有關吧?”

肖章沒有正面回答:“洩密者叫做孫兆庭,曾經擔任過一區警務廳廳長,事發時擔任外務部對外處處長。”

段德龍眉頭擰了起來,卻是沒有說話,等著肖章說下去。

“我相信這事跟你是沒關係的,畢竟事發之時孫兆庭已經離開一區了。”

段德龍這才鬆了一口氣:“肖主任明鑑。”

蕭櫻卻是吃了一驚,孫兆庭畢竟當初是父親的人,不過在吃驚之餘,心頭卻是閃過一絲快意,當初可是他差點弄死了肖章,不過他也是受了父親之命,最終還放了肖章一馬,這些事情想起來她頭就疼,連忙集中精神不去想。

“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這事的背景,盟主對此事極為關注,我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肖章的神色愈發地凝重,“據我們調查,孫兆庭是受了房振東的指使。”

段德龍眉頭擰了起來:“不可能吧?”

“你在質疑機要部的調查結果?”肖章神情不善道。

段德龍連忙道:“那倒沒有,房振東……”

說著段德龍下意識地看了蕭櫻一眼,道:“房振東的父親是房師虎,之前也是一區軍中的領頭人物,不過出了些意外,振東是我看著長大的,說他幹什麼都可能,但如果說他通敵,絕對不可能。而且,據我所知,孫兆庭在一區任警務廳廳長的時候,跟蕭司令走的比較近。”

肖章淡淡一笑:“跟誰走的近我不管,我只就事論事。實不相瞞,就在我來之前,我還遭遇到了一次襲擊,而襲擊的人正是房振東的下屬。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當初蕭無病兵變,房師虎是死在蕭無病的手裡,他女兒蕭櫻現在是我媳婦,所以我會幫他排除眼中釘,是吧?”

段德龍沒想到肖章會把話說的如此直白,略略有些尷尬,未置是否,肖章接著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雖然蕭櫻是我媳婦,但我對老蕭一點好感都沒有,因為他曾經想殺了我,並且付諸於行動,只是我福大命大,才逃過一劫,這事還沒完,所以我幫他,根本不可能。”

段德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說了,但還是堅持道:“即便是房振東的下屬,也未必就是房振東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