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薛依人打了個電話給身在軍營的弟弟:“小臻,秋水參加完我明晚的生日之後就要走,你要是再不把握住機會,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次日晚上,在市中心一家酒店的包間裡,薛依人的生日宴正式開始。

說起這個,其實也就是在一起吃個飯,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兩對情侶,這也是為了烘托氣氛。薛依人故意把薛臻安排在了藍秋水身邊,其用意不言而喻,而請來的那兩對也是心領神會,側面誇獎薛臻的各種好。

藍秋水慧眼如炬,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說實話,薛臻長的挺帥,在部隊裡也是個連參謀,家境也不錯,如果早遇到他,說不定具能成就一段姻緣,只是肖章已經先住進了她的心裡,所以只能遺憾了。

她也沒有戳穿眾人,微笑應對,薛依人暗自嘆息,做姐姐的只能幫到這裡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弟弟自已,到底能不能俘獲佳人心,成敗就在今晚。

吃完飯,薛依人提議去唱歌,這也算是她為了給弟弟創造接觸的機會所作出的最後的努力了。

“那去豪爵吧,我有會員卡。”同桌的一個女孩連聲道。

所有人都同意,藍秋水也不好駁了薛依人的面子:“你是壽星,你最大。”

一行幾人當即開向了豪爵娛樂會所,到吧檯要了一箇中包,便有服務人員領著幾人去了包間。

幾人剛到包間門口,一身服務生打扮的夏雷就從另一個包間出了來,一抬眼便看到了藍秋水,不由微微一愣,這不是藍秋水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藍秋水心神恍惚,並沒有留意夏雷,兩人匆匆打了一個照面,夏雷也有些懷疑是自已看花了眼,但還是多了個心眼,在邊上等了一會兒,向著端著果盤的服務生道:“這桌我來吧。”

端著果盤進了去,包間裡燈光昏暗,一個男子正在唱歌,並沒有人留意夏雷。

夏雷不動聲色地將果盤放到了茶几上,已經確定那個坐在沙發上眼神遊離的女子就是藍秋水。

懷著疑惑出了包間,夏雷也不懂藍秋水為什麼會在這兒,如果說她是追隨肖章來的,那她應該跟肖章在一起才對,而從她眉宇間淡淡的憂鬱來看,她應該是不知道肖章還活著。

一時之間,夏雷就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肖章,他是經歷肖章事件的受傷者,他不知道告訴藍秋水肖章還活著的訊息是對還是錯。

包間裡的鬼哭狼嚎仍在繼續著,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兩對情侶陸續離開,包間裡只剩下藍秋水和薛家姐弟。

薛依人唱了一首歌,笑著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們接著唱。”

離開包間的時候,她遞給了弟弟一個眼神,示意他抓住機會。

薛臻心領神會,為藍秋水倒了杯啤酒,道:“藍小姐,你怎麼不唱歌?”

藍秋水的心思都在對肖章的追憶之中,想到肖章對她霸道的相護,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薛臻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唱歌,你們唱的挺好,我比較喜歡聽。”

薛臻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藍小姐,冒昧地問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有啊。”藍秋水知道薛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表白了,這樣也好,大家把話說開了,免得誤會。

“哦?”從姐姐的口中,薛臻知道藍秋水是沒有男朋友的,忽然得到這麼一個意外的答案,讓他微微一愣,不由問道,“他是做什麼的?怎麼沒見他來陪你?”

藍秋水的眼神微微一黯,道:“不說這個事了。依人呢?”

“她去衛生間了。”薛臻看出來藍秋水在提到男朋友的時候,眼睛中閃過的那一絲情愫,心頭黯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邪惡,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先得到你的人。

一念及此,薛臻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將啤酒遞給藍秋水道:“聽我姐說你這兩天要走,那就祝你一路安好了,乾一杯。”

藍秋水對薛臻的印象還算好,雖然是軍人,但屬於那種彬彬有禮的青年,並沒有想到就在剛剛,薛臻已經藉著昏暗的燈光,在這杯啤酒裡下了東西。這是薛臻在一個戰友那兒得來的,這玩意兒喝下去之後,神智、反應都在,但就是全身無力,實在是採花利器,原本是用來誘供之用,卻是被薛臻用在了這裡。

看著藍秋水將這杯啤酒喝下,薛臻就等著藥效發揮作用,大約得兩至三分鐘的時間。

兩分多鐘之後,藍秋水漸漸覺得有些疲憊,身子竟是不聽指揮,軟倒在沙發上。

薛臻見藥效已經見效,試探著走到藍秋水身邊,低聲道:“你怎麼了?”

藍秋水身子癱軟,聰慧如她,自然知道壞了,嘴是卻是虛弱地道:“我有些累,依人呢,怎麼還不回來?”

薛臻伸出一隻手,在藍秋水吹彈可破的臉上滑過,藍秋水顫聲道:“薛臻,你喝多了。”

薛臻徹底放下了心,舔了一下嘴唇:“秋水,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能先得到你的人,再慢慢收穫你的心。”

藍秋水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神情冷了下來:“薛臻,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你現在就收手,我不會怪你的。”

薛臻已經將臉貼在了藍秋水的臉上廝磨著,嗅著藍秋水身上的體香,幾乎已經無法自持。

藍秋水身不能動,只能由著他輕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出來,大聲道:“薛臻,我拿你當弟弟看,你居然對我這樣,你快點……住手!”

薛臻已經脫下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身體,喘息著道:“我會讓你記住我的,我很溫柔的。”

“你溫柔你馬那個碧!”一聲暴吼,夏雷一啤酒瓶子已經砸在了薛臻的腦袋上。

薛臻捱了這一下,慾火頓消,翻身下來,反手便拔出了別在腰後的槍,指住了夏雷,猙獰地咆哮道:“你他麼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