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被嚴格控制,沒有向外洩露,但人嘴兩張皮,雖然沒有大範圍地宣傳,但在一排還是流傳了開來,大龍二龍佩服得五體投地,肖哥就是肖哥,這才幾天啊,就提了班長。

其實按照談克松的意思,是直接把肖章至少提個連長,但是被肖章拒絕了,儘管他想早一點手掌大權,但這樣的提拔,並不能服眾,他需要穩紮穩打,所以連排長都沒有提,只是任了一班班長,記了一個三等功,至於原班長嚴學林,為了照顧他的面子,也提了半級,當了副排長,和安一方一起記了個三等功。

而其他採購的人都是恨的牙癢,這一戰他們沒能參加,不然起碼也得記個三等功啊,心裡都想著,以後做事都得看著肖章,他可是談團長都看中的人,有前途啊。

肖章給營地長了很大的臉,所以採購任務繼續交給一班,為了防止乾達挾憤報復,肖章要求採購人員隨身帶槍,並且不得單獨行動。

乾達到底還是把乾老二給帶了回去,韓老二的傷並不重,屬於那種不重但侮辱性很強的傷,臉上被玻璃割了一條口子,不深,但很長,雖然沒有縫針,但傷口很明顯,而更明顯的是兩邊腮幫子上的貫穿傷。

盯著鏡子裡的傷,它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受到的侮辱。

“老二,這事我會給你做主的。”乾達看著陰沉的弟弟,心裡也挺不是個滋味,可現在沒有辦法,軍區的部隊就是比地方駐軍吊,這是不爭的事實。

乾老二一點表情都沒有,頭也不抬地回敬道:“你就算了吧。”

乾達苦笑了一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你好好養傷。”

韓老二垂下了頭,等到乾達的腳步聲消失了,韓老二才緩緩道:“臉上的傷好養,可心裡的傷呢,怎麼養?”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老二才道:“光頭。”

光頭進了來,低聲道:“哥,我查過了,那個叫肖章的,就是個小班長,現在還在採購,不過他們隨身都帶著槍,而且很抱團。”

韓老二默然半晌:“有沒有辦法?”

光頭搖了搖頭,乾老二眉頭一皺:“不是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嗎?連這點法子都沒有,要你這腦袋有什麼用?”

光頭嚇了一跳,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就說,別他麼跟便秘似的。”

“他們回軍區要經過黑風嶺,那兒是沈爺的地頭。我打聽到,明天他們要採購一批藥品,沈爺那邊前段時間跟二剛子幹了一架,不少人受了傷,根本沒錢去醫院,聽說因為感染,死了兩個,他肯定在打藥品的主意,如果能說動他搶肖章的這批藥品,肖章那十幾個人根本不夠看的。”

“現在就聯絡,告訴他,只要殺了肖章,那批藥品是他的,我另外再送他一批藥品。”

……

黑風嶺。

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十幾個傷號,沉著臉出了來。

“小姐,二娃子夜裡也死了,還有兩個正在發高燒,如果再不用藥的話,估計也挺不了幾天。”一個青年愁眉苦臉道。

這沈爺居然是個年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