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景元將軍!”

高天原內,聽著景元那懶洋洋的嗓音,胖女人居然一改先前的粗枝大葉,彷彿像年輕二十多歲、回到高中的懷春少女,臉頰染上緋紅的顏色。

也幸好景元將軍不是牛郎,也不在地球上……否則凱撒真的很難接受一個比他強大無數倍、魅力也遠超他的人類存在。

光幕中的景元將軍負手而立,寬衣廣袖,笑容淡淡,白色的長髮從頸側垂落至胸前。

從凱撒的角度,只能看見被頭髮擋住小半的,柔和的下顎。

這個視角下的景元將軍,哪怕是凱撒自己看了都難免羨慕,也怪不得能輕易俘獲這些中年婦女了。

「和三月七的樂觀不同,一旁的楊叔卻是始終眉頭緊鎖:“這個景元,不簡單啊。”」

「“楊叔覺得有古怪?”星好奇道。」

「“古怪倒也談不上,只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瓦爾特眯起眼睛,低頭思忖片刻後,恍然大悟道:“…唔!我想到了!他刻意跳過了刃!”」

「“既然雲騎軍抓住了刃,那以此抓捕卡芙卡就行,為何要請他們‘引出’卡芙卡?”楊叔頓了頓,繼續說道:“仙舟既不願讓外人插手星核災害,又為何在星核獵手一事上如此大度?”」

「“對此,我只能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至少現在,刃很可能脫離的仙舟的掌控。”」

「“因此,景元如果想釣出星核獵手,就只有我們這個與卡芙卡產生聯絡的誘餌。所以他才拐著彎地請我們幫忙——因為刃的逃脫不能讓別人知道!”」

「瓦爾特扶了扶眼鏡,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

“你看,我說他就是未來的你,你能反駁麼?”電話那頭,姬子的聲音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瓦爾特看著光幕中的“自己”,手掌仍在微微顫抖。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他確實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在聽完景元的話後,瓦爾特嘗試將自己的思考方式帶入到列車組身上,可得到的結果與光幕中的瓦爾特完全相同。

這意味著,光幕中的“自己”連思考方式都和他完全相同。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一件事,瓦爾特。”

姬子提出自己的猜測:“那個叫桑博的男人已經表明,我們與異世界存在某種關聯——他能借此輕易觀測到我們的世界。而那種‘關聯’……或者說是‘通道’吧,可能只有未來的你知道,瓦爾特。”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前往那個世界的方法?”瓦爾特震驚於姬子的大膽,“難不成你想和另外一個姬子喝杯咖啡坐下來聊天?”

“有何不可呢?”

電話那頭的姬子忽然笑了:“那至少還是我的同位體,我們雖然有相同的樣貌、相同的名字……但我們的經歷截然不同,也品嚐過截然不同的人生。”

“瓦爾特,你難道不想知道,當你和另外一位瓦爾特先生碰面時,會有什麼畫面出現麼?”

不需要姬子提點,瓦爾特真的有想象過那個畫面——可即使他既好奇又嚮往,考慮到改變時間線的後果,尚存的理性告訴他千萬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