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春衫薄 第一百零五章、一碗麵三杯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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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這一巴掌打在許南燭臉上痛在自己心裡,她這麼做完全是在激楊山,為了喚起他心中那份親情。
楊山心疼得如刀攪一般,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胸口,壓的他透不過氣:“你...你這是何苦呢。”
鋒利的匕首刺破肌膚流出涓涓熱血,可週月彷彿不知疼痛般仍舊重複著那一句話:“放南燭過去。”
姬如雪率領兵馬浩浩蕩蕩直接衝進定州城,沒有人阻攔,楊山凝望著周月,生怕她真會將那柄森寒匕首刺進咽喉,他是不會懷疑她所說的話。
許南燭單手拎著虎頭斷魂槍回頭眺望了一眼舅媽,眼眸之中滿是感激。
可下一秒,一群伏兵便是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將許南燭圍了起來。
周月瞪向楊山,滿臉憤恨似乎在質問。
楊山慌忙解釋:“月兒,這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有!”
“啪!啪!啪!”霍元鼓著,邁著緩慢的步子掌朝著城門口走來,他朝著許南燭冷笑道:“楊將軍想要放行,我霍元自然是不敢阻亂,可殿下卻不能從這過啊,否則我的人頭還有你舅舅的人頭,那可都是要落地的。”
許南燭朝著姬如雪高聲立呵道:“姬將軍,雁門關就拜託你了!”
姬如雪本想率兵衝殺回來保護殿下,可聽到此話,她便是立刻心領神會,調轉馬頭衝刺而出。
霍元朝著身邊護衛道:“傳令下去,給姬將軍放行。”
楊山朝著許南燭低沉怒喝道:“如今霍元將軍已經網開一面,你還不快勸勸你舅媽,難道你還真希望他死在你面前嘛!”
霍元笑道:“楊將軍,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你外甥當真不能從這裡過,畢竟皇命難違,我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你們繼續,我就不多打擾了。”
當今皇上自然是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為了就是想看看楊山是否真的忠心不二,即便是放行這兩千餘將士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那北蟒知曉是許南燭部下定然會招惹仇恨,這不但能夠分憂璃陽內部壓力也能折損他許南燭麾下大將。
方才這兩千輕騎入城時,霍元也認真仔細打量過,她們並未攜帶足夠的糧草,而雁門關的糧草儲備早就被搬空了,他只需要在這定州城阻攔住許南燭和後面馳援的大部隊,那便能水到渠成。
隨著霍元的離去,圍繞在許南燭周圍計程車兵也相繼後撤。
許南燭翻身下馬走到舅媽身前,抬手握住她緊握匕首的手,輕聲道:“舅媽謝謝,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總會有辦法的。”
滿臉淚痕的周月垂下手,匕首順著掌心跌落在地,她抬手觸控著許南燭那略微有些泛紅的臉頰,動作輕柔,哽咽道:“舅媽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疼了吧。”
許南燭輕輕搖頭,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周月露出個笑臉,嘆息著:“好孩子,好孩子,舅媽為你感到驕傲。”
距離定州城外一支鐵騎趕赴而來,領頭的將軍拖著一柄戟刀,一馬當先,黑色披風如波濤般翻湧。
許南燭抬手輕拍周月肩膀,轉身翻身上馬,目光落在楊山身上時,語氣變得冰冷刺骨:“照顧好我舅媽,否則休怪我無情。”
姬如雪能夠順利透過定州多虧了舅媽以命相逼,但這其中的妙手文章自然也被許南燭看透,糧草軍馬想要再從定州城橫穿而過那便是難如登天。
霍元看似漫不經意所說的話,其實是在警告許南燭,若是他要強行攻打定州城,第一個死的便是楊山。
瞧著許南燭一人一馬衝出定州城,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周月的心如破碎的玉石般散落一地,零零散散再也拼湊不起來。
顧南征單槍匹馬趕赴許南燭身旁,他在馬背上拱手道:“末將顧南征率領三千無忌營將士願隨主公前往雁門關。”
許南燭目光掃過顧南征,他一身黑色長袍並未穿戴甲冑,便是連戰馬上的甲冑也被卸下,想來是為了減輕負擔加快行軍速度而刻意為之。
大批糧草軍馬想要繞過定州城談何容易,這山間小路崎嶇糧草馬車恐受險阻,水路更是不通,眼下只能是想辦法再與那楊山談一談。
許南燭嘆息著道:“暫且安營吧,找幾個機靈點的人換上便裝,去看看能否尋一條別的路出來。”
顧南征抬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定州城,他微微點頭,領命道:“末將這就去辦。”
長安皇城,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