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魏公公這是怎麼啦?”

朱嘯風連忙令雨化田將他扶起,安置在一旁的長凳上。

“魏公公是在哪裡受了什麼委屈嗎?”

雨化田在一旁,極為誠摯關切地問道。

“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平日裡難道還不習慣主子們呼來喝去地招呼對待嗎?”

“所以呀,跟對主子可是尤為重要。”

“陛下待我極為寬厚,尤為信任,我也未受過魏公公這樣的委屈。”

“只是不知,究竟何人如此大膽,讓九千歲魏公公狼狽至此,竟還要置魏公公於死地?”

朱嘯風看到雨化田這般努力的做戲,極力憋住了笑。

看來是自己這個老闆平日裡演戲演慣了,竟叫下屬一個個都也變成了戲精。

雖說雨化田是淨身後入的宮,但平日裡可是自帶十成十的陽剛之氣。

今日叫他學尋常公公一般拿捏著說話,真是委屈他了。

魏忠賢聽聞雨化田一席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與委屈,嚶嚶哭了起來。

“陛下,是太后娘娘要殺奴才啊!”

朱嘯風頓時皺眉:“休要胡說!母后一向吃齋唸佛,平日裡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怎麼可能加害於你?”

“奴才也不敢相信啊!”

魏忠賢哭喪著臉。

“可是奴才剛在宮中吃完太后賞賜的糕點一個時辰後就腹痛難忍,和雨公公形容的一模一樣!”

朱嘯風作出大驚失色的模樣。

“可是你乃母后親封的九千歲,是後宮中最具權勢的宦官。母后為何要殺你呢?”

“這……”

魏忠賢一時語塞。

自己方才只顧著求皇帝的庇護,卻忘記自己幫太后乾的那些勾當,可是萬萬見不得光的。

雨化田再次嘆了一口氣。

“唉,我說咱們做奴才的呀,真的……跟對一個主子,真的太難得到了。”

魏忠賢聽雨化田感慨萬千、言不由衷的樣子,頓時握住了對方的雙手,連連搖頭。

“雨公公此言差矣!跟對了主子固然重要,哪些事兒該替主子辦,哪些事兒不該,可也得掂量仔細嘍!”

“那麼魏公公究竟是替母后辦了哪些不該辦的事,才會叫母后趕盡殺絕呢?”

“奴才……奴才只是最近沒當好差,惹得太后娘娘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