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固警惕,板臉問道:“你是何人?”

布衣男子望向,跟進來的李掌固妻。

“出去。”李掌固擺手,他的妻急忙轉身出去了。

李掌固邁步走去坐下,從容說道:“坐吧,有事說事。”

布衣男子坐下,微笑道:“聽說李掌固,曾經周隱大人的親兵。”

李掌固臉色一沉,斥道:“不說事請走。”

布衣男子尬尷,說道:“李掌固爽利人,某是楚大帥的人,想要得到有用的資訊,請李掌固開價。”

李掌固皺眉的望著門口。

布衣男子欲言又止,這位不喜囉嗦,原本想好的說辭,多嘴或許適得其反。

稍許,李掌固扭頭道:“某的女兒給楚大帥做通房。”

布衣男子愣怔,下意識回應:“你的條件,不妥吧,何不實惠的拿銀子。”

李掌固冷道:“為了銀子出賣,以後某羞於見人,成為楚大帥的親戚,某的背叛情理之中。”

布衣男子無語,腹誹李掌固的厚顏無恥,還要立牌坊。

“李掌固的條件,超出我的許可權,需要請示楚大帥,請李掌固耐心等候。”布衣男子考慮一下,沒敢應承。

李掌固說道:“我正好知曉一個重大軍事機密,明日你來取書信,順帶我的女兒送去江寧,楚大帥不願意,我以後接回來。”

布衣男子心動,作揖:“有勞李掌固。”

李掌固說道:“你再來不妥,說個落腳處,我讓家妻送去。”

布衣男子愉悅離開了,如果軍事機密對於大帥有用,他就是大功勞。

李掌固沒送出去。

家妻送客回來,聽了女兒許給人做通房,頓時急道:“你失心瘋嗎?家裡又非揭不開鍋。”

李掌固說道:“許給了楚大帥,大好事。”

“我管什麼楚大帥,那能讓女兒為奴為婢,怎麼也能嫁個好人家做妻。”家妻哭泣不依。

“好啦,你知道我多難嗎?我是周隱大人的人,我的靠山沒了,懂不懂?”李掌固壓著嗓子低吼。

家妻愣怔,不知所措,問道:“楚大帥,能做靠山?”

李掌固低語:“何止靠山,我沒害女兒,你出去打聽打聽,楚大帥的揚州府宅,楚大帥很是善待小妾,算了,你別去打聽,漏了殺頭的罪過。”

家妻六神無主的點頭。

李掌固轉身尋來筆墨紙硯,書信之後吹乾裝好,又不放心的加上火漆。

李掌固遞給家妻,說道:“你送女兒去往江寧,楚大帥不接受,你帶回來。”

“啊?我送女兒。”家妻慌張,她就是一個草民婦人。

“你去省得女兒一路恐懼,到了地頭尋家青樓,請一個名妓好生打扮女兒。”李掌固老道的囑咐。

......

徐溫家宅,華燈初上,嚴可求登門,送上一封來自歙州的公文。

徐溫看過公文,內容是陶雅,請求得到西南招討使,以求便宜行事。

“陶雅什麼意思?進攻浙東?”徐溫不理解的輕語。

嚴可求說道:“屬下猜想,陶刺史或許勾結武勝軍,事先請得招討使,不落叛逆罪名。”

徐溫輕語:“有可能,歙州孤懸,不尋求外援壯勢,以後或許遭到楚瑜吞掉。”

嚴可求點頭,徐溫又道:“給他,隨他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