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落戶雨花茶樓,完成後看一下過戶的文契,滿意的右手拍拍胥吏肩頭,邁步離開。

“多謝縣丞大人,請提撥為司吏,明日本軍還來過戶。”韋扶風走過縣丞隨意說道,揚長而去。

縣丞愣怔的轉身目送,下意識尋思:“明日還來?”

接待的胥吏走到縣丞近前,作揖惶恐說道:“縣丞大人,小的該死。”

縣丞扭身看了胥吏,這個胥吏有點背景,但還不足以做上戶房一把手,老司吏可是縣令大人的親信。

縣丞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保持中庸的不願捲入是非,去見縣令稟告。

韋扶風走出縣衙,去往浚儀大街的雨花茶樓,抵達走入喊了掌櫃的。

掌櫃的跟隨韋扶風走上二樓,進入一間茶室。

韋扶風取出文契扔在桌上,轉身坐下盯著掌櫃,冷道:“你說,茶樓怎麼回事?”

掌櫃知曉這位是大官,緊張的作揖:“大人,小的只是受僱經營茶樓,不懂大人的意思。”

韋扶風盯著掌櫃,年逾花甲,鬚髮斑白,大耳富態,很有和氣生財的氣質。

“你在茶樓應該十年以上,真的不懂?”韋扶風冷道。

掌櫃苦笑,回答:“小的在茶樓討活二十多年,真的不懂大人的意思。”

韋扶風說道:“茶樓不能過戶,你不可能不知。”

掌櫃神情黯然,回答:“大人,小的不是茶樓主人,茶樓易主從不需要問過小的,小的對於新主,多嘴有什麼用。”

韋扶風心頭一暢,得到了想要的實情。

“你的新主冰雪聰慧,居然能被坑了。”韋扶風隨意輕語。

掌櫃苦笑道:“隔行如隔山,新東主不知陷阱正常,新東主怕銀子在白玉樓丟失,急於換成產業。”

韋扶風點頭,掌櫃又道:“新主買之前,事實上問過衙門的,可惜問錯了門。”

韋扶風淡然道:“問你,你會說嗎?”

掌櫃尷尬的苦笑不語,不相干的人問他,豈能自找麻煩。

“行啦,我落戶了這裡,帶我走一走。”韋扶風起身,拿起文契遞給。

掌櫃意外,走前接過去開啟觀看,抬頭難以置信的驚訝道:“過戶了?”

“嗯,你拿著交給雪晴,雪晴是這裡的女主。”韋扶風說道。

掌櫃遲疑一下點頭,側身恭敬道:“東主請。”

韋扶風邁步走去,掌櫃的緊隨引導,一路介紹茶樓。

茶樓門面長達三十米,二層的飛簷雕樑畫棟,美觀的門窗。

茶樓後面三進深天井,一進深相當於客店,十二間客房,二進深則是倉儲,僱工居處,三進深天井屬於後宅。

掌櫃的介紹:“汴梁城太平多年,富戶與日俱增,茶葉生意蒸蒸日上,這座茶樓市價或能兩萬銀子,東主能夠過戶,真乃手眼通天。”

韋扶風笑語:“沒有眼,只有手,我一頓老拳打暈了主簿,喊來縣丞落實了過戶。”

掌櫃臉色變的驚疑。

韋扶風問道:“這裡的原主,真的沒有音訊了嗎?”

掌櫃遲疑一下,回答:“六年前,老東主的孫子來過,縣衙藉口存檔遺失不認可。”

韋扶風輕語:“你的意思,茶樓收益一直縣衙收走,直至賣給了雪晴。”

掌櫃點頭,說道:“很多鋪子都被收沒官產,賣給新的主人,原主回來只能求告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