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點頭,問道:“奴婢該怎麼做?”

韋扶風說道:“升州下轄江寧,上元,溧水,溧陽,句容,其中江寧與上元隔著秦淮河,商業為主的縣域。”

長水點頭,韋扶風又道:“江寧縣和上元縣,馮弘鐸的命脈所在,我們不能觸犯其利益,我們選擇溧水縣駐紮。

你在溧水縣城好吃好住,定期用升州刺史的名義,向五個縣衙討要公主供奉,不許多,每月十兩銀子,兩壇酒,三石米,不給就不斷的催交。”

長水遲疑一下,點頭道:“奴婢懂了。”

韋扶風微笑道:“不用擔心殺身之禍,你只是要一些供奉,馮弘鐸犯不上殺害朝廷監軍,而我不同,久留必然招惹殺機。”

“奴婢願為駙馬爺效勞。”長水恭敬低語。

韋扶風點頭道:“駐紮的耗用另行支度給你,收來的供奉,你一定要裝船送往長安,交給你的女主,途中的耗用,自有川南負擔。”

“奴婢謹記。”長水回應。

“安守本分的做事,貪婪短視不可取,好日子在後頭。”韋扶風警告,利誘。

“奴婢能夠吃飽就好,不敢貪婪壞了大事。”長水知趣的回應。

韋扶風滿意點頭,又道:“不要向朝廷洩露我的事情。”

“絕對不會。”長水忙不迭保證。

韋扶風一笑,繼而聊些朝廷的事情,得知宮中的宦官勢力,劉季述所把持,朝臣與宦官互相敵對,斗的不亦樂乎。

長水屬於昭宗的近侍宦官,與劉季述不是一路,對於劉季述的行徑很是惱恨,也可以說是宦官之間的天敵,彼此傾軋。

長水外出傳旨,一是昭宗重視,二是昭宗想要了解大江下游的真實局勢。

長水服侍皇帝多年,奴才做久了,自然而然養成依附主人的奴性,忠於主家,但也有自己的渴求,比如吃飽飯,過上好日子。

事實上,昭宗皇帝賜婚的是宗室女,擇選宗室成年女兒指婚,屬於一種錦上添花的加恩手段。

皇帝又不知楚瑜情況,不可能下嫁未成年的親生女兒。

長水的想法謀求自身利益,他需要依附一個重要的女主,一個能夠與李玉彤相當的公主殿下。

當然也是出於效忠皇家,為主分憂,讓平日裡‘尊重’他的嬪妃女兒,有一個幸福的歸宿。

宦官的身體殘缺,限制了野心格局,只能依附主人實現執掌權勢。

說著話,走出內城,抵達韋扶風的家宅。

長水意外,但又理所當然,扶風侯不缺銀子,居住如此大宅符合地位。

守門家奴彎腰迎接主人,韋扶風吩咐一下,家奴忙走去接待四個士兵,那是跟隨長水來的護衛,裝束粗鄙。

進入大門,韋扶風隨意道:“長水,到家了,你去休息。”

“駙馬爺若有問話,請隨時呼喚奴婢。”長水恭敬回應。

韋扶風點頭,自顧邁步裡去,對待長水必須表現的自信無懼,不能客氣,否則長水或許疑神疑鬼,害怕他的殺人滅口。

走到廳堂,看見林清雪急步走出來,韋扶風微笑的迎過去,牽手愛侶走入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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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林清雪軟弱輕語,流露濃濃的擔憂。

韋扶風點頭,遞給聖旨,林清雪展開觀看,他在旁敘說見解。

林清雪淺笑輕語:“恭喜郎君,又多了一位公主夫人。”

韋扶風擺手,隨意道:“沒什麼可喜的,我現在的女人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