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韋良建制的金城軍,雖然是皇帝隨意給予的軍號,卻是成了韋良的軍雄名號,能夠留名史書的一大建樹。

韋良曾經是粗鄙人物,為了生計常年在外的販賣鹽貨,可以說是個混跡江湖的匪徒。

但韋良畢竟出身世族韋氏,骨子裡有著深藏的驕傲,他崇拜先祖韋皋。

壓抑一下心緒波動,韋良點頭道:“築大城確實能夠鞏固蘭州鎮守,既然侄媳支援,我會讓王軍使築城。”

李玉珠搖頭道:“王大虎不適合主事築城,他自南方來,未必適合鎮守蘭州。

侄媳建議五伯父主事築城和鎮守,侄媳會向夫君提請五伯父任職隴右節度副使,執掌隴右和靈州的兵馬指揮權。”

韋良微怔,沉默一下,道:“王軍使奉命鎮守蘭州,我們不宜擅自改變。”

李玉珠道:“我夫君命令王大虎鎮守蘭州,主要是出於親信,但蘭州人口是党項人居多,王大虎若是不擅於處置党項人的關係,只怕造成蘭州有失。”

韋良聽了認可點頭,鎮守和治理是兩種統治能力。

王大虎或許勇猛,但對付党項人應當震懾與懷柔並重,一味依靠武力鎮壓,後果必然激化的針鋒相對。

“王軍使在南城鎮守,我在北城。”韋良說道,事實上他已然安置了王大虎。

李玉珠搖頭,道:“侄媳想讓王大虎去往綏州鎮守黃河渡口,也打算讓北方治下的軍使輪番去往吳堡鎮守,熟悉地理軍情,防禦河東軍。”

韋良微怔,道:“防禦河東軍?侄媳什麼意思?”

李玉珠正容道:“很簡單,侄媳的兩個陪嫁奴婢有了郎君骨血,也就是侄媳即將有了韋氏兒女,日後也會有親生的韋氏兒女。

侄媳不希望有一日,河東李氏兄弟子侄取代韋氏統治。”

韋良聽了心生好感,消弭了一些惡意抵制,點頭道:“好,依你建議。”

李玉珠恭敬道:“謝伯父支援,侄媳還認為,治下軍使官職應當成為定製流官,調去吳堡的入職為吳堡軍使。

五伯父是金城軍使,但即將任職隴右節度副使,故無論去了哪裡,都可以長久任職金城軍使。”

“你的意思是,避免軍將久駐一地。”韋良說道。

李玉珠點頭道:“是,北方的地盤不算小,需防患未然。”

韋良點頭道:“可以,日後你執掌監察轉運,我會如實告知財賦收支,賞功和軍需由你過問,但調兵駐紮你要向我行文,由我下令。”

李玉珠點頭,又問道:“五伯父,若是遭遇緊急軍情,侄媳是否可以調兵,例如外敵來犯。”

韋良想了一下,道:“緊急軍情,你可以調動各軍三成兵力,例如靈州鎮守兵力有三萬,你能夠緊急調走一萬兵力,同時向我飛報。”

李玉珠滿意點頭,道:“侄媳與五伯父的定議,我們一起行文治下告知。”

韋良搖頭道:“不急,所議需要扶風允許,你我不宜擅權,現在只能使人快馬去問。”

李玉珠微笑道:“也好,侄媳讓郎君多運茶葉北上,青鹽也儘快運來蘭州。”

韋良滿意點頭,當下兩人一起公文。

李玉珠舉薦韋良任職隴右節度副使,主鎮蘭州,依然兼管靈州軍政。

韋良則是請示允許李玉珠介入隴右治下,行使監察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