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過來拜望長順,一是感恩,二是敘舊,三是旁敲側擊一下長順的情況。

“這位大人,請問有何公幹?”長福駐足仰望門樓愣怔,一名守衛走過來詢問。

“哦,某家名長福,特來拜望長順大人,你通報一下。”長福微笑回應。

“大人稍候。”守衛回應,轉身去入府衙。

足足過了一盞茶,守衛才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人請隨我來。”

長福內心意外,原以為等候這麼久,長順是在更衣準備出迎,如今彼此都是有地位的大人。

官場上最講究禮尚往來,給面子,重視待客之道,假如長順是長福的頂頭上司,不出來迎接算不得失禮。

長福跟隨守衛走去,進入大門,吩咐四個護衛等候,獨自跟隨護衛深入。

長福走過照壁,進入大堂,走過大堂進入簽押公房地段,最後進入二堂,見到了一身緋袍的長順。

長順端坐雕花大椅的主位,神情淡定的看著走入的長福。

長福走過去,謙卑的彎腰笑語:“長順哥,我來了。”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老德性,不是統領鴉雀衛嗎?怎麼也該有了官威氣度,看你發福的身體,沒少山珍海味吧。”長順語氣調侃道。

“長順哥,我只是有個統領鴉雀衛的名頭,再說鴉雀衛主要收集資訊,比不得長順哥的堂堂實權府尊。”長福賠笑說道。

“坐吧。”長順擺手道。

長福點頭,走去客位落座,語氣恭謹說道:“我以為能夠在大將軍府見到長順哥,很久不見,想念的緊,一得空就跑來了。”

“我是府宰,沒什麼公事,不會去往大將軍府礙眼,大將軍府的事情,琥珀夫人不喜被分權。”長順淡然回答。

長福遲疑一下,說道:“長順哥,畢竟是侯爺駕到,怎麼也該主動去露個臉才好。”

長順說道:“你呀,不懂進退,無事獻殷勤,只能招惹反感,我只要盡心盡力的做事,侯爺就會滿意,我的官職是府宰,明日去見才是最佳時刻,今日去了,惹人厭。”

“還是長順哥懂得拿捏分寸。”長福賠笑的誇讚,內心下意識不以為然。

長福認為,身為宦官,根本上與官員大不同,宦官屬於侯爺的家奴,家奴必須懂得親近主人,讓主人感覺這是‘自己人’。

長順嘴角翹了翹,問道:“侯爺南巡,誅殺了指揮使王澤,王澤真的有心反叛嗎?”

“絕對是真事,王澤自領四百精銳回到廣州,另有八千蠻兵尾隨,意圖裡應外合奪取廣州,這件事,長順哥不該質疑。”長福反應略顯激烈的正容回答。

長順皺眉,又挑眉淡然道:“我只是不解,王澤統帥三萬大軍,加上收服的蠻兵,若是反叛,為何只用八千蠻兵奪城,難道不怕奪城之後,蠻兵反客為主嗎?王澤不是蠢人。”

長福回答:“王澤不是蠢人,問題在於,川南軍有別於其他藩鎮,王澤做不到一聲令下,三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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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盲從的反叛侯爺,王澤只有鋌而走險的奪取廣州,之後才能收服三萬軍力。”

長順點頭,又詢問了南方情況,長福一一作答,最後長福主動告辭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是謙卑的面對長順。

長福離開,長順竟然穩坐不動的沒有起身相送,彷彿離去的是一名下屬。

長福離開之後,長順的臉色變的陰沉,忽而起身一轉,探臂抓起茶几甩了出去。

砰!茶几撞在牆壁,聲音巨大,很快,兩名府衛跑進來。

“滾出去!”長順尖聲厲喝,爆發出雷霆之怒。

府衛嚇的急忙退了出去,長順閉上眼睛佇立,片刻後睜開眼,神情若有所思,十幾息之後,走去拿起茶几,轉身擺回原位。

“來人。”長順高喊,兩個府衛很快進入,恭敬佇立。

“被人炫耀,一時失態,找人修繕一下。”長順冷道。

“諾!”府衛恭敬回應,長順邁步離開二堂,去往後宅。

......

長福離開府衙,走到大街上,內心頗有幾分不悅,長順太不給他面子,走了片刻,不悅的情緒釋然,畢竟內心感恩長順。

長福略一抉擇,沒有急於回去大將軍府,尋去了鴉雀衛的江陵府據點,醉仙樓。

醉仙樓位於南大街,南大街屬於江陵府最為繁華的黃金地段,酒樓七家,外來客商極多,醉仙樓是一座檔次最高的酒樓客店。

長福抵達醉仙樓,駐足仰望三層飛簷,長達數十米的的壯麗酒樓,內心震撼了一下,感覺不遜大明宮殿,而且勝過很多,畢竟印象中的大明宮,年久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