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接著說道:“例如我,出身庶子,若是留在家中,就算我的能力出眾,也永遠比不上兄長的話語權,充其量只能做一個管事,不是我不行,而是沒有人願意支援我,大家族等級森嚴。”

田雯兒點頭,韋扶風又道:“我說過,成不成,多年之後可判,目前我需要這種管理形式。”

田雯兒又道:“郎君要說清楚,這麼做,是不是擔心洱海得而復失,被令狐氏藉機坐大。”

韋扶風皺眉道:“不要胡說,我信任婉兒。”

田雯兒笑而不語。

韋扶風又道:“洱海並不穩定,婉兒歸屬雪柔一房,雪柔間接的負責洱海,日後雪柔的兒子二郎,能夠分封一塊領地,具體的日後再說。”

田雯兒說道:“郎君,洱海很大,何不兒子們都得一處領地?”

韋扶風正容道:“無功不受祿,日後有功勞的兒子才有可能分封洱海領主,碌碌無為或淡泊者,只能獲得俸祿。

再說,我不允許洱海統治山頭林立,獲得領地的兒子,也得我使人治理監管。”

田雯兒點頭,韋扶風微笑道:“還有要說的嗎?”

夫人們互相看看,田雯兒笑語:“郎君神情氣足,心情頗佳,明日與芙蓉成親可好?”

韋扶風微怔,扭頭看向林清雪。

林清雪淺笑道:“也好,明日喜慶一下。”

......

田雯兒回到居宅,見到成琴兒,琥珀抱著韋文松。

“主母。”成琴兒恭謹女禮。

田雯兒淺笑點頭,輕語:“不要誤會,這一次我是絲毫不知情。”

“妾婢省得。”成琴兒淺笑回應。

田雯兒點頭,扭頭看向韋文松。

成琴兒走去,引導的指示:“松兒,喊母親大人。”

“母親大人。”韋文松看著田雯兒脆生喊道,虎頭虎腦的不認生。

田雯兒笑著走近,伸手撫摸韋文松後腦勺,笑語:“好孩子。”

韋文松一晃頭,忽的伸小手朝向成琴兒,成琴兒遲疑不前。

田雯兒輕語:“沒必要為難,孩子小,還得你帶著,郎君要求的是名分歸屬,我有責任教導,只要稱呼不錯,我不介意。”

成琴兒點頭,走前抱過韋文松。

田雯兒又說了幾句,讓成琴兒自去收拾居處,她獨自回去居樓,入內坐在獸皮上,若有所思。

片刻後,雨兒來到,直白問道:“小姐,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老爺的做法不妥當。”

“胡說什麼,我是心裡安慰,欣喜。”田雯兒沒好氣的回應。

“小姐喜歡就好。”雨兒笑語。

田雯兒輕語:“這一次,郎君有幾分,為了我和林姐姐,事情合不合理次要,但任何事情的成敗,取決於人心,漢人有句話,再好的經文,也能被黑心和尚念歪。”

雨兒聽的笑了,秀眸彎成月牙兒。

田雯兒嗔道:“笑什麼?去準備熱水,浴盆,帶芙蓉過來。”

雨兒應聲去了,奴婢們拿進大木盆,放置在獸皮邊緣,提來冷水熱水倒入木盆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