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府敲定計劃,韋扶風發出軍令去了渝州,拔選三百千鶴營士兵,擇日南下嶺南。

千鶴營士兵是骨幹,做為新置閬風衛的十將軍官。

伯祖父的南下,讓韋扶風隨機應變,利用伯祖父的名頭,名正言順的抓住控制鹽業契機。

二伯父是韋扶風最不易打擊的人物,他可以果斷的殺戮豪族,卻不宜蠻不講理的惡對二伯父。

二伯父的鹽商行徑,韋扶風不能與祖父溝通,因為與祖父之間存在利益之爭。

二伯父屬於祖父的勢力集團,二伯父豪富,則祖父隨之強勢。

所以,二伯父觸動了韋扶風逆鱗,他豈能礙於情面,任由二伯父奪走他的利益,縱容的後果是‘坐以待斃’。

船艙內,韋扶風一身寬鬆布袍,神情若有所思的拿著茶杯,彷彿在聽外面的雨聲。

田雯兒和九娘陪坐,雨兒坐的遠一些。

“郎君又憂愁了什麼?”田雯兒隨意問道。

韋扶風輕語:“我在抉擇,這一次出兵嶺南,是先平定割據勢力,還是先用於救災,今年沿海,必定會鬧了水災。”

“割據勢力也會鬧了水災嗎?”田雯兒問道。

“會,那裡也是沿海。”韋扶風回答。

“水災期間出戰,不利於大軍挺進,死人還會鬧了瘟疫,不如災後出戰,一路挺進的給予救濟,平定或許順利。”田雯兒說了看法。

韋扶風點頭,如今南下,最重要的事情變成了控制商利,說道:“那就先去福建救災,我打算吸納本地災民,在福州建築一座大城。”

田雯兒點頭道:“給飯吃,有事做,能夠穩定人心,獲得很多蠻族人口留下歸屬。”

韋扶風點頭,扭頭看了九娘,溫和道:“九娘,你能夠留在福建嗎?”

九娘遲疑一下,道:“福建有了公主殿下,雖然公主還小,但郎君說過打算起用宦官,妻覺得留在福建,對於日後不妥,而且,妻在長沙府居住習慣了。”

韋扶風微笑道:“你居住習慣了也是不成,夫人坐鎮只是權宜之計,日後我們居住在一起。”

九娘點頭道:“妻願留福建。”

韋扶風微笑道:“你也不會久留福建,日後去往廣州,或者回去長沙府。

我在江陵府的時候,曾與岳父大人溝透過,日後岳父大人調任廣州。”

九娘愣怔,道:“父親調任廣州?郎君不是說,荊州非常重要嗎?”

韋扶風輕語:“荊州是非常重要,但荊州刺史只能給了十二叔。”

“記得當初,郎君答應的是讓出府尹。”九娘意外道。

韋扶風解釋:“府尹掌管江陵府城和商業,我不能交給十二叔。

岳父大人調任廣州,我起用宦官,擇一個精明宦官任職府宰,接管江陵府尹的職權,名義上隸屬宣王,公主或許客居江陵府。”

“郎君打算任用宦官牽制?”田雯兒訝道。

韋扶風點頭,道:“不要小視宦官,宦官最擅長弄權,岳父大人為人方正,獨權還能行事無礙,一旦與十二叔爭權,必然落了下風,不如離開去往廣州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