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一笑點頭,轉言問道:“兄弟那裡,是不是有個名阮孃的奴婢?”

韋扶風微怔,點頭道:“是,大哥認識?”

王珂說道:“阮娘是我夫人的生母,既然歸屬了兄弟,兄弟好生照顧。”

韋扶風聽了吃驚的看著王珂,不解道:“阮娘是大嫂的生母?怎麼回事?”

王珂說道:“也沒什麼,夫人不懂事,挑釁了劉夫人的正室權威,所以劉夫人處置了阮娘,如今落入兄弟手中,也是好事。”

韋扶風皺眉,道:“莫非是給曹夫人送禮造成的?”

王珂點頭,道:“我也沒想到,曹夫人那麼的畏懼劉夫人。

劉夫人也確實心毒霸道,毫不顧忌的處置了阮娘,以前聽說劉夫人處置奴婢,活剝皮做鼓,比沙陀的男人還殘暴。”

韋扶風皺眉不語,好一會兒才道:“畢竟是生育了女兒,李克用竟然不管不顧。”

“李克用是沙陀人,你指望他憐惜女人?草原人只重視兒子,加上劉夫人霸道,生了女兒的奴婢得不到名分。

李克用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女人在他眼裡只是一頓飯,吃過就忘了。”王珂譏諷說道,流露了對李克用的厭惡鄙視。

韋扶風道:“我將阮娘給大嫂送去。”

“千萬不要,若讓劉夫人知道,後果都會惹來麻煩。

你不用在意什麼母女關係,我夫人的母親只能是劉夫人,阮娘就是一個能夠買賣的奴婢,她跟了你是福氣。

我是不會認她是岳母,夫人也不敢認,李克用的所有兒女的母親,就是劉夫人。”王珂變臉拒絕道,流露了對劉夫人的忌憚。

韋扶風苦笑點頭,原本還怨王珂夫人不會辦事,原來是自己害了王珂夫人。

劉夫人霸道的不可理喻,對於出嫁在外的王珂夫人毫無懷柔之心,王珂畢竟是河東軍倚重的外勢。

王珂又轉言道:“兄弟奪取夏綏地域和靈州,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韋扶風微怔,道:“只是想讓河東軍的威懾,直接的針對了鳳翔軍和邠寧軍。”

“難道不是為了戰馬?”王珂淺笑說道。

韋扶風苦笑道:“就算佔據朔方,又怎麼能夠獲得很多戰馬。借兵,意味著得不到很多,河東軍必然帶走戰馬。”

王珂點頭道:“河東軍草原習性,貪婪暴虐的宛如過境蝗蟲,禍害慘烈。”

韋扶風說道:“借兵攻佔的地盤,對於我而言只有獲得,赤地千里也值得笑納。”

王珂點頭,道:“朔方的靈州值得佔據,河套之地不愁農業灌溉,水草豐美,上好的養馬寶地。”

韋扶風認可點頭,王珂又道:“李克用的心思主要是進取中原,所以不願西進。

其實他的想法是錯的,以河東軍的實力,當初朝廷在河東大敗,就應該一鼓作氣的進滅鳳翔軍,邠寧軍和潼關軍。

佔據關內之後再與宣武軍爭奪中原。”

韋扶風道:“只怕沒那麼簡單,進奪關內若是不順,河東軍顧此失彼。”

王珂搖頭道:“不,你說錯了,河東軍能夠輕易的佔據關內,關內三鎮根本不能匹敵。

但如今不一樣了,韓建的潼關軍還好說,李茂貞卻是成了大勢,佔據西川,大敗朝廷,吸納十幾萬軍力,讓李克用不得不重視。”

韋扶風想了一下,搖頭道:“李克用不取關內,自然有他自己的戰略,他不是簡單的軍雄人物。”

王珂說道:“李克用就是太執拗,這些年就知道與河北三鎮和宣武軍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