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輕語:“娘,假如叔伯們都成了節度使,執掌了重權,他們的野心就會膨脹,妄想獲得更多。

問題是,他們的能力一般,駕馭不了武將,只能成為武將的傀儡,踏足石。”

大娘皺眉道:“扶風,就算你說的在理,老大人的任職,你的父親也不好阻止。”

韋扶風道:“孩兒這般說,希望日後的結果不要過於糟糕。

二伯父和十四叔的能力,在孩兒眼中不足懼,只是擔心他們被屬下武將利用,吹捧之下,妄圖做了太子。”

大娘臉色驚變,韋扶風又道:“孩兒說的真心話,二伯父見到敵軍魂不附體,十四叔遇上敵軍倉皇逃跑。

他們領軍,如何讓軍心敬服,偏偏他們自以為能,十四叔被皇帝利用的接管潭州,孩兒聽了哭笑不得。”

大娘點頭,韋扶風又道:“祖父要扶植叔伯們,孩兒無法阻撓,只能由著祖父大人。

說及能力,父親大人不擅陰謀手段,卻是難得的治政能臣,而五伯父是位軍雄人物。”

大娘苦笑點頭,道:“你的父親,確實不擅勾心鬥角,為人方正,是優點,也是缺點。”

韋扶風淺笑道:“父親大人勤政愛民,日後做了皇帝,必然是一位留名青史的明君。”

大娘擔憂道:“這造反稱帝,若是失敗,可是滿門活不得。”

韋扶風淺笑道:“娘,你看孩兒立業以來,可曾慘敗過。

孩兒不敢說逐鹿天下,只說西南之地,中原朝廷自古統治薄弱,佔據地利人和,立國偏安不成問題。

只要不發生內鬥,足以抵禦外敵。”

“你有信心就好。”大娘說道。

韋扶風輕語:“娘,亂世活著本就不易,我們在商州,只能喝粥果腹,還要擔憂飛來橫禍。

如今能夠在西南立業,總比以前要好的多。”

大娘認可點頭。

韋扶風又輕語:“娘不需擔心敗無生路,孩兒在渝州置立的夜郎府,就是日後的一個生路。

夜郎府前身是播州,那裡有天險為屏障,易守難攻,一旦退守那裡,孩兒可以請降歸附,成為類似僚人族的土官。”

大娘意外輕哦。

韋扶風又笑語:“孩兒在福建還發現一個流求島,孤懸海外的一座廣闊島陸。

孩兒置立為閬風府,假以時日開發,也能成為易守難攻的立足之地。”

大娘點頭,韋扶風又道:“爹孃有暇,可以乘船去往嶺南和福建走一遭,娘自己也可以去看一下我們的疆域。”

“太遠了,桂州的景色已然極好,山水如畫,美不勝收。”大娘感慨道。

“不遠的,祖父大人都走了一遭。”韋扶風笑語。

大娘看了韋扶風一眼,輕語:“老大人是心氣極高,不辭辛苦,娘一個女人家,沒那個遠遊興致,你父親在了那裡,娘就喜歡那裡。”

韋扶風一笑,溫和道:“今日與娘說了心裡話,孩兒心頭舒暢,既然說了很多,孩兒有一個心裡話告訴娘,娘聽了不要生氣。”

大娘溫和道:“扶風,你雖然不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視你為親兒。

只是嫡庶之別涉及家族穩定,故不能過於破例照顧你,你說吧,娘聽著。”

韋扶風點頭,道:“有關慶陽侯府的舅家,上次孩兒去了慶陽侯府,結果舅家讓婉玉嫁給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