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祖父使人來告訴,讓韋扶風西園相聚,韋扶風帶上護軍去往西園。

抵達後一看,守衛西園的將士是扶風軍,一問晨曦時調駐。

韋扶風令護軍在外等候,獨自一人進入西園,故地重遊,眼見西園的佈局依舊,有了很多的奴婢相隔值守侍立。

行走中,看見池湖之時,可見湖畔亭亭玉立六個裙衣美人。

眼見祖父坐在竹屋裡,身體左右依偎著兩個美人,其身前擺著竹几,還有一張竹几斜對擺放。

韋扶風走過去,恭敬拜道:“祖父大人。”

祖父點頭,微笑道:“坐吧,不必拘束。”

韋扶風默然再禮,轉身坐去斜對竹几後面,祖父吩咐道:“千紅,醉月,過來侍候。”

湖畔亭立的美人們,有兩個扭腰擺臀的走了過來。

韋扶風的目光望去,呼吸下意識一滯,兩個美人的裙衣,居然是紗制的半透,肚兜兒,藕臂玉腿,隱隱約約,妖嬈撩人。

韋扶風面上淡定,壓抑雄性勃發的身心,兩個美人一左一右,跪坐在韋扶風身旁。

右側的美人伸臂取壺,玉手倒茶。

左側的美人扶抱了韋扶風左臂,身子貼近,嬌媚細語:“奴家千紅,兩條玉臂千人枕,花月樓第一淫婦。”

右側美人放下茶壺,斜身依偎,慵懶細語:“奴家醉月,一瓢臀兒萬人迷,恩客戲稱騷狐兒。”

美人如玉,花容月貌,幽香醉人。

韋扶風身心燥熱,亢現出勃發慾念,他剋制的目不斜視,右手拿起茶杯吹拂品味,不理會身邊美人的挑逗。

祖父笑語:“扶風,你身邊的兩個美姬,曾經青樓花魁檔次,以前的你我,給她們提鞋都不配。”

韋扶風汗顏,祖父十足的暴發戶心態。

祖父又道:“這些美姬可不是本軍買來的,都是官員或大戶討好的進獻。”

韋扶風遲疑一下沒說什麼,送禮討好必有所求,只是侷限金州治下,他不宜規勸祖父。

祖父又道:“窮在鬧市百家嫌,富貴閒居親不絕,祖父知曉你在扶風縣定過婚姻,你父畏懼辭官,原本屬於你的女人,至今沒了音訊。”

韋扶風無奈,應付輕語:“亂世的姻緣,斷了音訊正常。”

“你呀,何必自欺欺人,商州距離扶風縣說不上很遠,你的父母使人問過,女家悔婚另嫁了。”祖父說道。

韋扶風聽了不信,他沒有離家出走之前,祖父從未關注過他,一年之中也就見過幾次,除非近來父親與祖父說過。

韋扶風不動聲色,平靜回應:“既然另嫁了,就是過去的事情。”

祖父點頭,說道:“只是感慨人生現實,你當初不出去,或許只能娶個奴婢庸碌一生。”

韋扶風點頭,內心隱然共鳴,他是落魄之家的庶子,不走出去,人生軌跡八成徵發入軍,打拼多年若能不死,頂多成為牙將。

軍中的出頭機遇,沒那麼容易獲得,除非遇上賞識的貴人,或者成為猛將悍卒,例如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