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藥你當真下了嗎?”

黑衣男子眼神陰狠,手上的刀一抖,鮮血頓時從太醫脖子上流下來。

太醫眼神驚恐,連聲道:“下,下了,照你的吩咐,每日一點,下在,下在蕭昭儀的安胎藥中。”

“她的脈象虛滑無力,應該是起了作用的。”

“那怎麼還沒生?”黑衣男子皺眉。

“可能是因為,因為……”

太醫斂眸,握住黑衣男子拿刀的手就是一扭,緊接著一腳踹過去。

“你!”

黑衣男子大怒,抬手就要解決他,可一用勁,就癱倒在地上。

“這屋裡的香可好聞?”

太醫笑容可掬,搶過男子手裡的刀,拍了拍他的臉,“你個玩意就不能早點來,害老子聞了這麼久。”

男子眼睛猛地盯向香爐,他著道了。

“我勸你乖乖放了我,一個時辰內,我若沒有回去,你就等著給一家老小收屍吧!”

“是嗎?”太醫起身去把香爐開啟,將香熄滅了,手指捻起香灰,放進茶水裡,晃盪了兩下。

接著他拿起茶杯到黑衣男子面前,捏開他的嘴就給他灌了下去。

“你當右驍衛是擺設,都公說了,來多少殺多少。”

“且看看是我收屍,還是你們收屍。”

“瞪著我做什麼,放心,一時半會,不弄死你,都公說了,像你這樣的,不能死的太便宜。”

太醫一臉笑意,語氣清閒。

男子抓撓著手,眸子兇狠盯著他,卻死活用不上力氣。

“可搞定了?”

房門被推開,幾個右驍衛走進來。

“我出馬,你們說呢。”

“行了,別顯擺了,我們把人抬去審訊了,爭取弄死他之前挖點東西出來。”

右驍衛的動作很迅速,此處立馬靜寂下來,恍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人還沒回來?”

太尉府,鄭管家臉色陰沉,他身前過來稟報的人搖頭。

眸子閃了閃,鄭管家去往鄭太尉的書房。

“太尉,人應是被抓了。”

“不必理會。”鄭嚴卓面色平靜,寫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