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

“蘇閒手底下都是民丁,斷敵不過襄吾衛,昌縣也只是他好運,趕在了駐軍內亂之時。”

“只要太上皇想,隨時能取下他的頭顱。”右相不急不緩的開口。

“是嗎?”

太上皇揚起嘴角,“自古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右相,依你看,忠於朕的愚民,有多少?”

“臣只知,他們會匍匐在勝利者膝下。”

“太上皇何必為此憂心。”

“這麼多人裡,朕最喜歡同你說話。”

太上皇身上的冷意散了幾分,“那個狗崽子打著仁義之師的名號,說是替百姓討公道。”

“朕倒要看看,面對一城人的性命,他那層面具,還能不能戴得住。”

右相眸子微斂,“太上皇的意思是?”

“瞧著便是了。”

太上皇提了提袖,越過右相出了大殿。

“元帥,你的身份被抖了。”

田戒到李易跟前,低聲道。

“右相的人,查出了夫人在大乾經營醉春樓的事。”

李易咬了口大餅,“外界什麼反應?”

“比不得你勾引溱國皇帝、同公主船戲、內宮夜戰三女來的勁爆,沒掀起多大的風浪。”田戒笑道。

右相大抵也沒想到,李易會先一步自黑。

盛芸在紫京城,這本可以坐實李易撒謊,並讓大家知道李易太監的身份。

但由於之前離譜的太多,以至於即便是真的,眾人也只是聽個樂,壓根沒往心裡去。

“芸兒慘了。”

李易抹了把嘴,以盛父的火爆脾氣,再壓著聲,估計都能掀翻營帳。

嘖,李易得慶幸他跑的快,不然,大半夜的,搞不好就撞盛父手裡了。

那大錘子,全軍開席啊。

“爹,陸羽是陸羽,李易是李易,這兩人怎麼可能搭邊呢!”

芸娘有氣無力的再一次說道。

“右相心思多深的人,放出這樣的訊息,肯定是為了擾亂人心。”

“李易可是太監,內宮每年都有人檢查,他哪可能逃得脫那一刀。”

“你總不能懷疑我同別人苟合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

盛父瞪眼,他也覺得離譜,但右相要是放假訊息,不會等到現在。

“陸羽真不是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