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醉了,還是裝給人看的。”

將侍女屏退,芸娘解開李易的腰帶,給他換下身上沾滿酒氣的衣物。

“一半的一半。”

李易翻轉身,將頭枕上芸孃的腿。

“不真喝,可騙不過祝顯之。”

“身上薰香了,這是準備出門?”

李易在芸娘懷裡蹭了蹭,抬眸看向她。

“原是要去瞧瞧綺兒,但剛邁出屋,她們就尋藉口攔我,司侍郎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芸娘手按上李易的太陽穴,輕揉著,閒談般的開口。

李易笑了笑,“還以為能多瞞你一會呢。”

“豐旗讓抓了。”

“受了些皮肉傷,人已經被帶去東衛司了,只要證實了他所言屬實,不用多久,就會被放出來。”

“嗯。”

芸娘輕輕點頭,只臉上仍帶著一絲擔憂。

事情未落定,她就擔心生變故。

李易握了握她的手,“放心,一切都在照著計劃進行。”

御書房,勾胡俁面色沉凝,“皇上,經過再三比對,豐旗親隨身上的那封暗信,確不是豐旗的字跡。”

“把人盯住了。”

皇帝捏了捏奏摺,滿臉戾氣。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通敵叛國,好大的狗膽!

這便是父皇選中之人?

老眼昏花,連看人都不會,就該老老實實的在長秋殿待著!

將事情稟報完,勾胡俁出了宮,還沒走上幾步,一名東衛匆匆跑到他跟前:

“大人,都察司派遣到大乾的隱衛和我們潛藏的死士,被衛兵搜剿,無一生還。”

“陸羽放出話,讓我們以千金贖人,不然,他即刻領兵北入,踏平堯城。”

“陸羽?”

勾胡俁眸子猛抬,顧不得多說,交代東衛立刻集結人,圍住都察司,待東衛走後,他急匆匆返身入宮。

“皇上,若僅是都察司的隱衛,還可以解釋是祝顯之受溫方祁矇騙,中了計。”

“但我們安排過去的死士,一併被剿殺,這其中,定是有人傳遞了訊息。”

“就如我們盯著都察司,都察司也牢牢盯著我們,除了東衛司的人,就是他們,最清楚我們所要走的每一步。”

“皇上……”

下面的話,勾胡俁沒有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