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侯家和周家,就像當年的蘇家和聞家。”

“侯攀雖紈絝不堪大用,但頗得侯舉寵溺,你殺了他,侯家只怕不會罷休。”芸娘蹙眉開口。

“不罷休又能如何?”

“派遣人去大乾,殺了我為侯攀報仇?”

“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了。”李易眯起眼,冷意從他眼底劃過。

周家還好,但侯家這些年,可沒少打壓蘇家的舊部。

就是皇室手底下不牽繩的狗。

一朝富貴,就忘乎所以了。

原就對侯家沒好感,侯攀一事,更是讓李易殺機四起。

“不說這些了。”李易颳了刮芸孃的鼻子,目光輕柔。

“好看嗎?”見李易一直盯著自己,芸娘輕笑。

“好看。”

“李易。”芸娘環住他的腰。

“嗯。”

“娘今日又催我了。”

“嗯?”李易輕側頭。

“我年紀確實不小了,前兩日我去豐家看了宜小子和柏小子,兩個小傢伙肉乎乎,說氣話來奶聲奶氣的,實在叫人心裡疼的緊。”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芸娘眼裡浮現期待之色。

“定和你一樣漂亮。”李易握住芸孃的手,笑著開口。

抱起芸娘,李易朝床榻走去。

當夜色漸深,看著床榻上熟睡過去的人,李易目光柔軟,攏了攏芸娘身上的錦被,李易輕垂眸。

他對芸娘,自始至終都帶有歉疚。

之前是陸璃等人,現在又是唐歆,也就是她大度,能容忍他心裡有著別的牽掛,時刻惦念著。

親了親芸孃的眉眼,李易輕摟住她,睡了過去。

襄瑜公主在屋裡輕緩的踱步,眼裡是寂靜之色。

今日進宮的不光是李易,她也受到了傳喚,但她見的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

一想起那些話,襄瑜公主嘴角就是掀起嘲諷的弧度。

真可悲,每次都要把她推出去平息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