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通,諸位神仙見狀,不免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替天帝和自己都捏了一把汗。

天帝哪怕是調動了自己身體裡全部仙力,卻也無法探查到時宴的所在之處。

忽地,一道劍光利刃從他的身後劈來,天帝想要掐出一個防禦法訣出來抵擋,卻已經太遲了。

“噗呲——”

那柄長劍直接貫穿天帝的左側胸口,鮮血染紅了天帝身上的白袍,而那柄劍上面所散發著冷冽寒光更是令人膽寒不已。

鳳歆站在那驚訝得張大嘴巴。

怎麼、怎麼會……

天帝不是很厲害的嗎?

時宴此時就站立在幾米開外,衣訣飄飄,他眼眸冷沉,宛如死水,照不進一絲光亮。

他就像是那暗夜裡剛剛甦醒的羅剎,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眼見天帝一招就被人給撂倒,連一句救命的話都來不及喊出來,並且還死不瞑目地從高空中墜落下去,屍體稀碎慘不忍睹。

周圍的其他仙人都在心裡犯怵,他們生怕自己出手了就和天帝一個下場。

鳳歆的反應還是很快的,見天帝這個靠山沒了,她立即後退到仙界太子以及眾多她的愛慕者身邊。

而仙界太子見天帝被殺,和周圍人一樣,嚇得差點連手上的劍都拿不穩了。

“你、你……這逆賊!膽敢殺害我父君,我今日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他面上強裝鎮定,卻不敢和時宴對打,只得回頭催促道:“快上,大家快上,快殺了他,為我父君報仇,快啊!”

然而,沒人理會他,眾人都畏懼時宴,非但沒有往前衝,還一直往後退。

時宴的目的只是把天帝解決了,換個閤眼緣的人上去管理仙界,畢竟,這隻蒼蠅太礙眼了。

而對於這些比蒼蠅還要不如的東西,若是放到往常,時宴就連出手的興致都沒有。

可今日,他的心情很不好。

時宴也沒有和那群人多費口舌,早就下了殺心。

神劍迴歸到他手中之後,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泛起絲絲縷縷的金光,鬼魅而又妖冶。

旋即,神劍幻化成無數柄,密密麻麻的像小銀針似的,彷彿是將整個天空都給覆蓋住了。

在場之人雖然都是神仙,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陣仗,紛紛放下武器跪拜投降。

“帝君大人,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帝君大人饒命啊,這都是天帝逼我們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撒謊都不打草稿,可見你們更該死了,且死的不冤。”

時宴修長的手指輕輕移動,頓時,所有神劍都對準仙界眾人。

而他站在那裡,就好像是神明處在他們看不見又摸不著的高峰,低聲宣判著他們最後的結局。

“風過留痕,人走留命,這便是青丘的規矩。”

劍雨瞬間朝仙界眾人飛去,能一劍刺死的就一劍刺死,有些手持兵器徒勞掙扎的,神劍便會和他戰上幾個回合,最後再一劍刺死。

仙界眾人的心都沉入到了谷底,能一下子就控制這麼多神劍和其他人纏鬥,他們還怎麼打?

大家都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終於,他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帝君剛才是同南筱上神一起過來的吧?

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帝君和天帝的身上,也就忽略了南筱上神。

退一萬步講,就算南筱上神和帝君沒有什麼關係,可她堂堂上神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也能幫一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