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幾日的時間,才終於走到了魔教總壇。

這幾日,毒娘子都會給南筱一些饅頭和水,讓她不餓死就行,想吃跟著他們吃大魚大肉,那是不可能的。

而一來到這魔教總壇,她就把南筱倒掛在院內的一棵樹上,讓她被炙熱的烈陽烘烤著,折磨她。

不僅如此,她還往她身上放了幾條毒蛇,期待看她一會兒被這群東西咬傷的慘狀。

但毒娘子終究還是失望了,這些小東西始終都盤旋在南筱的腳邊,絲毫不敢往前挪動,就更別說是咬她了。

毒娘子又抬手拍拍她的臉頰,“你這死丫頭倒是運氣不錯,連毒蛇都不咬你。”

南筱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毒蛇不咬她,之前的那條小黑蛇也是如此,現如今還十分乖巧的藏在她的頭髮裡。

身處在魔教總壇,處處都是教徒,她想要逃出去,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就在毒娘子想給她喂毒藥時,南筱的眼淚忽然撲簌簌的落下,“你把我的玉竹還給我吧,那是我亡母的遺物,我可以給您當牛做馬的報答您,可以給您辦任何事兒,我很有用的,求您別殺我……”

毒娘子笑了笑,南筱這副卑微祈求的姿態當真是讓她舒爽極了,她想看的,始終都是別人對她搖尾乞憐求饒的模樣。

這才是一個普通小孩在面對壞人時候的正常反應。

“到了我手上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再還回去的。”毒娘子使勁掐捏著她的臉頰,眼底的惡意不加掩飾,“不過,你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對,你確實是非常有用,折磨你,能令我心情愉悅!”

南筱白皙光滑的小臉經不得掐,又是從小錦衣玉食養出來的身體,很快,她臉上就呈現出一片青紫色。

“嘖,真醜,你父母怎麼把生成這樣一副醜樣啊?看得我真想劃花你的臉。”毒娘子眸色陰暗的盯著,緩慢地拔下了自己頭頂上金簪子。

南筱生的其實不醜,面容秀美雅緻,雙眸清亮透徹,一看便知她是一個純白乾淨的小孩,她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優秀基因,小小年紀,就能看出她日後長大必定是個美人坯子。

毒娘子看見她的臉,就聯想到自己平庸的臉,心裡湧上了不知名的嫉妒,只想狠狠地劃爛她的臉。

正當她準備下手之際,屬下匆匆跑進來稟報。

“舵主,四大長老都派人過來想找你喝酒敘舊,說是有要事要同你相商。”

“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得知我回來了?”毒娘子面色擔憂。

“屬下不知。”

能這麼快就得知訊息,說明四大長老早就在她的院子裡安插了他們的人。

所謂的喝酒敘舊,都不過是藉口罷了,目的就是為了給她提供一個表忠心的機會。

而她也打聽過了,如今,向那四位長老投誠的舵主人數是相同的,所以,她的選擇就變得尤為重要。

這四位長老誰都不服誰,也不想輸給對方,失了面子,所以都在拉攏她。

毒娘子臉色慌張,在那來回踱步。

“這可怎麼辦……”

這四個人,無論她選擇了哪一個,都會間接的得罪另外三位長老。

在魔教裡,人人都知道,這四位長老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無論選了誰,她都得承受其他三個的報復。

而被她所選的那個,基本上也不會站出來幫忙,她被整的越是悽慘,那位被選的長老就越是有把柄,向其他人說那三位長老的小心眼,繼而替自己的兒子拉攏一波人心。

南筱將毒娘子緊張的神色收入眼底,嗓音清脆的開口:“很簡單啊,夫人,您和誰都說選了他們的兒子,這樣誰都不得罪,糊弄過去不就好了?”

毒娘子冷笑,又抓著她的臉捏了一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