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筱就這麼靈活的爬上去了,並且成功的站到屋頂上。

姑姑說過,在江湖行走,要想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訊息,上方揭瓦這項技能就必須要學會。

而她對這事兒,簡直不要太熟練了,在侯府幾乎日日都做。

在她離開後,那廂房內突然出現一道玄衣身影,他手裡握著一隻白玉蕭,整張臉陷在陰影裡,令人看不清面容。

他的武功絕對是在南筱之上的,不然也不可能藏匿自己的氣息,不被南筱所發覺。

而南筱如今也揭了瓦,看清了和玉淑長公主在一起幽會那人的長相,居然是……

居然是當今陛下!

南筱的腦子裡嗡地一下徹底懵了,已經無法再思考什麼了。

不過,她倒是心性堅韌,很快便又調整了過來,繼續屏息凝神注視著,以免被人發現。

“母后已經病重,如今連睜眼都很困難,朝中的外戚勢力也在被朕的人一一剷除,朕終於是這大齊真正掌握實權的帝王了!”

玉淑長公主抿嘴輕笑,“陛下隱忍多年,如今終於能得償所願,淑兒真的替陛下感到高興。”

大齊帝神情激動,久久不能平靜,另一隻手也搭了上來,與她親密地貼合著。

“淑兒,這些年苦了你了,你為了留在這燕京城裡與朕時時相見,屈尊嫁給了南鴻那樣的莽夫,朕當真是有愧於你啊……”

玉淑長公主眼中淚光閃動,她嚥下許多的酸澀與委屈,溫柔輕笑,“只要能待在陛下的身邊,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您一眼,我死亦足矣。”

如此含情脈脈的情話,大齊帝的心也是動容,當下便保證道:“沈氏會在這一個月內暴斃,屆時,朕給你換個身份,迎你入宮,屆時,你便是中宮皇后,誰也無法再欺辱於你了。”

“至於南鴻……”

大齊帝勾唇冷笑,“幾日前,原本可以為朕招攬到一大江湖勢力,助朕一臂之力,可他卻拒絕了,可見其居心叵測,在戰場上,更是將朕派過去的監軍一一遣散回京,公然違抗朕的命令,若不是他有軍功在身,朕早就砍了他了。”

玉淑長公主目光淡淡,對這個名義上丈夫並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殺了也沒事兒。

而且,南鴻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大齊帝她曾是別人之妻的事實,日子久了,他難免會心裡不舒服。

“所幸此事已了,他也沒有了利用價值,陛下如今手握實權,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吧,若是還要繼續隱忍不發,陛下你豈不是太憋屈了?”

房頂上的南筱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將手上的瓦片握緊了一點。

大齊帝點點頭,如今的朝堂由他做主,再也不是外戚專權,他可以殺雞儆猴好好地震一震手底下那些不安分的臣子。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體驗一把手握實權的滋味。

忽地,一名護衛推門進來,稟報道:“陛下,屬下們在附近發現了鎮國公府的人,他們說,郡主走丟了。”

“走丟了?”大齊帝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無妨,你先下去吧。”

倒是旁邊的玉淑長公主想的更多一些,她猛然抬頭,正好和蹲在屋頂上的南筱目光對上。

“她在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