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罵仗,無疑,南筱是最後的勝利者。

魔教的教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了。

南筱治下非常嚴明,且手段很毒辣無情,這也是魔教眾人畏懼她的原因之一。

是以,無論多好笑的事情,他們都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南筱緩緩回過頭,銀色面具下的眼眸閃爍著冷戾的光芒。

“你們笑什麼?”

她有一種很矛盾的心理,那就是,她可以笑時宴,甚至是嘲諷他。

但是別人不行,否則她的心情就會很不爽。

“他也是你們能笑話的?”

周圍霎時間就安靜地落針可聞。

時宴冷聲輕哼,不為所動。

魔教的教徒們已經被嚇得不敢再笑了,紛紛跪下請罪:“弟子有罪,還請教主責罰——”

南筱淡淡道:“等回到教中,各自去領二十杖。”

“是。”

時宴覺得,這人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了,不就是笑一下嘛,怎麼還不讓人笑了?

不過,也難怪她說出來的話那麼令人討厭,可見,是其心性品行本身就不好。

紫嫣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笑,眼神一轉,發現另一頭已經空空如也了。

“教主,玲瓏閣的那群人都不見了。”

南筱側頭望去,目光冷沉。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你真像個笑話。”

時宴無意多待,淡淡地留下這一句嘲諷的話後,也同自己的那群屬下從容地轉身離開了。

南筱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唇角笑意清淺,“下次要是再讓本座撞見他,一定要抓他來喂蠱。”

紫嫣卻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

以她對教主的瞭解,教主如今的樣子可不是想要殺人的樣子,倒更像是在玩。

她遇見了一個有趣的玩具,一個讓她產生了濃厚興趣的玩具。

她不玩到厭煩,只怕是不捨得讓他去死的。

紫嫣突然又有些擔憂。

“說起這個,教主,按照我們的計劃,月圓之夜那日,我們還得繼續待在臨安城裡,不能回魔教,直到武林大會結束,您身體裡的那些蠱蟲……”

“無妨,本座能壓制的住,你只需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

“是。”

紫嫣自然知道她該做什麼事,只是,她不免又在心底裡默默地嘆息。

教主從不願將弱點示於人前,可她身上偏偏就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蠱蟲,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些蠱蟲都是教主從生下來的時候身體裡就有的,是靠吸食教主的鮮血才得以存活至今。

老教主說,這些蠱蟲對她有益處,卻不明說它們的益處到底是什麼。

而教主不太喜歡身體內有蠱蟲的感覺,在修習武功之餘,還看起了許多有關蠱蟲的書籍,那都是老教主屋內才有的藏書,不是一般人可以看的。

但老教主把教主當接班人培養,自然,她就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