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有此等覺悟,倒是令本宮頗為欣賞,正好,這兩年有些地方災害頻繁,國庫也空虛著……”

南筱笑道,“既然你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本宮若是不接受,那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金凌玉已經做好她會說出一個天價數字的準備了,微微嘆氣,輕點著頭。

結果,南筱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本宮在京城的東街巷裡有一處酒樓,名為摘星樓,那裡常年以來無人打理,就這麼放下去,也是荒廢了,你去正好。”

金凌玉愣了愣,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南筱說:“就是你想的那樣,今後,你就是摘星樓的掌櫃了,一月內,本宮要讓這家酒樓日進斗金,名聲大噪,想必,這對你這個首富之子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她怎麼著也不能仗勢欺人,搶走別人辛辛苦苦掙的錢,那樣的行徑,和強盜有什麼分別?

當然是要讓有賺錢能力的人來給她打工崽,幫她賺錢了。

南筱微微眯眸,笑得像一隻狡黠的狐狸,“日後的盈利所得,國庫裡佔八成,你佔兩成,如何?”

明明可以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大量的金銀珠寶乃至錢財充盈國庫,可她沒有這樣做,而是保持著君子風度。

不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貪官汙吏,拿了他爹的錢,卻都不辦實事,騙他爹說已經和陛下提過讓商人也能去考科舉的事情,害得他爹白高興一場,還總愛在他爹面前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金凌玉並不覺得南筱這個要求很過分,他甚至都可以免費給皇后娘娘打工。

於是,他也學著顧霽月剛才樣子,跪下行了個大禮:“草民定不負娘娘的厚望。”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安若之急匆匆的走進來向南筱作揖賠禮告罪,而後乖巧的站在一旁,也不多話。

盛聽瀾注意到書房的門還留有一絲小小的縫隙沒有合上,為了防止有人偷聽,他抬起兩隻貓爪,推了一下那個門。

門也隨之“啪嗒”一聲徹底關死。

站在門外想要偷聽的人:“……”

盛聽瀾往前走了幾步後,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他猛然回過頭來。

可是,門外剛剛站著的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太監?還是宮女?

盛聽瀾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對於這個新進來的安之若,南筱沒什麼好說的,一道聖旨下去,就還是讓他待在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崗位上工作,順便配合顧霽月,搜查貪官汙吏的證據。

這三個人中,只有安之若是原主親自挑選的,倒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她看中他會臨摹的能力。

安之若的父母只是街頭賣餅的小販,日子也還算過得去,可夫妻兩個為供兒子讀書,不得不多幹活掙錢,在吃穿用度上也比較節省。

所幸,安之若也爭氣,十年寒窗苦讀過後,他在科舉中拔得頭籌,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狀元郎,入朝為官後,直接被盛聽瀾安排去了工部任職。

原主下旨讓他進宮,他是極其的不樂意的,大丈夫志在四方,他還未在朝堂上大顯身手,怎麼可能願意龜縮在後宮中當一名男寵,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就在安若之想辭官回家之時時,原主以他父母的性命做要挾,他這才乖乖的聽話進宮。

劇情裡,朝臣們有一次懷疑盛聽瀾很有可能已經死了,想要一探究竟,是原主讓安若之臨摹了他的筆跡,這才化解了那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