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清無語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問:“第一家族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殺了,只不過人有點多,可能需要點時間,才能將那些人全部殺光。”

黑衣男人頓了頓,又說:“我們在她所居住的那棟別墅裡,發現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已經是個植物人了,我們要不要殺了他?”

許宴清眼底毫無波瀾:“當然要殺,出軌,當年還帶著兇手逃走,也算是幫兇之一了。”

許宴清顯然是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

當年,夜店女郎殺人後被那個男人帶著逃走,在頭等艙上遇到了一個漂亮且打扮貴氣的女人,上去和她交談,瞭解到這個女人的一切資訊,更是和這個女人處成了閨蜜。

在國外,那個男人的生意做不起來,夜店女郎氣他沒用,於是去抱那個富家千金的大腿,得到了很多的接濟。

這個富家千金就是第一家族的千金,從小到大,受盡萬千寵愛,性格天真爛漫。

有一次,夜店女郎控制不住心底瘋狂的嫉妒心,殘忍的將富家千金給殺害了,還往自己身上劃了好幾刀。

她之後就把這事嫁禍給了其他人,而她,則是成了那個拼盡全力保護富家千金的重情重義好閨蜜。

第一家族的人對她感恩戴德,有求必應,幫她抹去了她殺許媛的一切資訊,讓許宴清根本查不到她身上來,她還享受了本該屬於富家千金的一切。

之後,她就出軌了,經常帶包養的小白臉回家裡,有一次被那個男人給撞到,他氣的從樓梯上摔落,然後就成了植物人。

從那之後,她就不敢再帶人回來了,怕被第一家族的人發現,於是偷偷的去外面玩。

當然,第一家族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宴清的產業擴張到了這片領土,所賺到的錢自然惹別人眼紅,第一家族裡的人首當其中,不知道威逼利誘過他多少回。

也曾派下殺手暗殺他,只可惜,他多次死裡逃生,沒能讓這些人得逞。

雙方的矛盾愈演愈烈。

許宴清等待機會,將其一舉殲滅。

這個計劃從一年前都開始佈施了,到了現在,第一家族裡的人,無論是從事商界或者政界的,每一個都遇上了不小的危機。

他們每天彙集到一處商量對策,卻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們的後路都被許宴清給堵的死死的。

今天也是如此。

人湊的齊整,一塊殺。

夜店女郎,也在他暗殺的一環當中。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會是他找尋了多年的殺母仇人。

說話間,幾人就走到了包廂處。

幾個黑衣保鏢拿著守在門口,而許宴清這邊的人則是裝扮成服務生的模樣,不引人注意,卻守好了每一個有可能逃走的出口。

這時,包廂門被人給開啟。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他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貴婦給拉住了手,她身體保養得當,可那張臉,是怎麼保養都不行,隱隱有了皺紋,頭髮也略微花白。

她親了那個年輕男人一下,笑了笑,臉上的褶子越發密集,“寶貝,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

年輕男人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在轉過身時,卻是一臉惡寒的表情。

夜店女郎很是滿意,侵略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上,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著什麼。

希望下一個能比這個好。

忽而,她銳利的眼神掃向拐角處。

危險一觸即發。

那些裝扮成服務生的人衝上來和幾個保鏢打,夜店女郎反應很快,退回房間正要關上門。

可一隻大手卻抵在門上,極其有力,讓她的門無法關上去。

夜店女郎撞入了一雙冰冷到猶如寒潭的墨眸,像一條悄悄潛伏的毒蛇,冷血且毫無生息,讓人不禁有種恐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