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

容景眉頭緊鎖,趕緊上前去把南筱給扶住。

“阿南,你怎麼了?”

南筱就這樣虛弱的靠在他的懷中,頭皮發麻,可那種噁心感還未退卻。

她雙手緊緊的抓著容景的衣袍,就像是溺水時唯一能抓到的一根浮木。

還是這樣……

一看見藥草她就受不了,明明這是原主的身體,她也還是那麼容易就被影響到。

一個看到藥草便會噁心犯吐的人,如何稱得上是一位大夫?

又怎麼配再使用醫術?

“沒事,我剛剛就是累著了。”南筱極力控制著身體上的顫抖,壓低聲線,“我現在有點困,你抱我去休息好不好?”

容景自然是應下,急忙將人抱回自己的屋內。

南筱的噁心感好了一點,她幾乎是一沾床榻就睡了過去,似是十分勞累。

只是,她的雙手還緊緊的纏住容景的手腕,不肯鬆開這個唯一讓她有安全感的東西。

容景也就守在她的身邊不離開。

次日。

南筱在午時清醒過來,被告知她是受了刺激才昏過去的,容景好奇她為何會如此,正在追問她。

莫名的,南筱有些不想告訴他自己的這個缺陷。

好吧,姑且算作她是死要面子。

總之是不能說的。

南筱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可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沒有想出任何理由來。

“額……”

屋內尷尬的氣氛在蔓延著。

容景雙手抱臂,目露審視之色,似乎是在等待著答案。

“哎呀,小笨蛋,我手腕上的這串佛珠好好看,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南筱那白皙的皓腕上戴著一串佛珠,正是上次容景送給她的,她一直都有戴著。

她此刻把手遞到他跟前,煞有其事的說著,話題轉的特別生硬。

她絲毫沒有感受到,她讓原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雪上加霜。

容景並未低頭看她的手腕,而是靜靜的看著她,還維持著那個看起來有些冷酷的姿勢。

南筱抿了抿唇,突然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