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趙知歡就把這件事當成趣事講給林子燁聽,關於沈凌的話題突然就提了起來。

“聽說他是那天夜裡值班的保安。”

林子燁聽不懂:“哪天?”

“你哥殺人的那天。”非要說的這麼明白嗎?

林子燁抿了一口紅酒:“那他就是目擊證人嘍,做實了我哥的罪證?那我要再給他長點薪水才行。”

“供詞上寫的是他翫忽職守睡著了。”趙知歡查人的這個習慣還是跟趙珩學的。

林君堯將紅酒杯遞過來:“或許礙於林家,只能說‘睡著了’,其實也無所謂,即便少他這一個人證林君堯也能被定罪。”

“你哥死後警方才確認他是兇手的,這些,沒人跟你說過吧。”

林子燁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感興趣。”

“監控也恰好壞了,所以沒有直接證據,先查勘察了好幾天才收集到了證據,不過說案件有些蹊蹺,不過林君堯已經先一步墜崖了,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哼,大家心知肚明。”林子燁想趕快略過這個話題。

“別再提他了,你知道我不喜歡你提他。”

趙知歡吐吐舌頭,又說起了公司裡其他有意思的事。

分開的時候,林子燁藉口檔案落在了公司,沒有跟趙知歡同行。

“聽說你之前是林君堯殺人的目擊者?”在法律程式上,林君堯的罪名一直沒有明確。

沈凌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是,我沒看到,林總,說實話,我就是因為那天睡著了翫忽職守才被開除的。”

林子燁沒有多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川流不息的馬路。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啊,不小心磕的。”沈凌摸了一下那處淤青。

林子燁在半路將沈凌打發掉,自己乘計程車回的零號灣,關於沈凌,他還要再觀察一下。

沈凌回到家時,襯衣後背溼了大半,他扯下來胡亂仍在床邊,焦急的從角落的櫃子中翻找出一個用報紙包裹著的隨身碟。

將屋裡的窗簾關的嚴嚴實實,又將門反鎖,沈凌這才點開了隨身碟裡的檔案。

幾段監控錄影,黑白畫面中一個淺色西裝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到露臺,身上似乎有血,另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緊跟著出現在畫面中,直接將第一個男人推出了露臺。

時間從21:57到22:08。

緊接著是第二段影片,淺色西裝男的手指緊緊扒著露臺的欄杆,忽然口罩男被驚動,迅速逃離了現場。

不一會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到露臺旁,他俯下身子想要救人,不過他因為醉酒手上沒什麼力氣,那個男人還是墜落。

時間從22:08到22:14。

第三個影片裡,拍到的正是林君堯的後腦勺以及許明軒墜落時驚恐的面容。

第四個影片,也是最長的一段影片,是林君堯在後花園中處理許明軒的屍體。

沈凌將四個影片分別備份到四個不同的隨身碟中,又將裝有第一個影片的隨身碟仔細放入西裝內側口袋。

“趙小姐,這是我們林總送您的花,林先生親手給您做了早餐,希望您能有愉快的一天。”

如往常一樣,沈凌精神抖擻的來給趙知歡送花。

“放那吧。”

“趙小姐,林先生有幾句話託我帶給您。”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