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其實一股有股淡淡的脆香勾著她,喬以笙認得出是圈圈的狗糧的香味。

再捱了十分鐘,喬以笙委實忍不住,朝圈圈的那包狗糧伸出了魔爪。

圈圈誤以為喬以笙要餵它,立刻興奮地鑽腦袋到前面來。

但喬以笙很抱歉地抓起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狗糧,人是可以吃的,她只吃一點墊墊胃,更是沒問題的。

看著是叫人充滿食慾的蔥色,吃起來不如聞起來香,不鹹也不甜,有點淡,但之於現在的喬以笙而言算可口的。

陸闖幽幽飄了目光過來。

喬以笙無視,自顧自抓起第二把。

圈圈似乎意識到了她的行為,吠的兩聲,令她聽出不滿。

喬以笙抓起第三把餵給它,向它道歉。

一個不慎她嘴裡還沒咬仔細的狗糧就給囫圇吞嚥,噎在了喉嚨。

喬以笙抓著喉嚨拼命地咳嗽,臉漲得通紅。

陸闖緊急靠邊停車,冷著臉把礦泉水遞到她的嘴邊,瓶蓋都幫她擰開了。

喬以笙抱住瓶身便灌,喝了兩口卻又被水嗆著了。

陸闖不耐似的“嘖”一聲,騰一隻手拍她的後背。

等緩過來,喬以笙車座底下撒落了圈圈那包狗糧,好不狼藉。

“我回頭賠圈圈兩袋。”

“不必,它不缺這點口糧。”陸闖拒絕。

那正好,省了她再與他有後續的聯絡。而且如若不是因為他,她能狼狽到和圈圈搶狗糧還嗆到嗎?

喬以笙抱著礦泉水瓶打算再喝兩口,後知後覺記起,這瓶水給她的時候就只有半瓶,也就是之前有人喝過。

喝過的人毋庸置疑為陸闖。

喬以笙頓時打消了念頭,把水還給他。

陸闖沒接。

喬以笙料到如此,畢竟他陸大少爺沒必要再喝她碰過的水。

她塞進自己包裡,預備等之後下車,直接丟掉。

車子重新啟動。

這一次,喬以笙漸漸見到她公寓附近的風景,但依舊不敢完全放寬心。

事實上陸闖也又在她公寓附近繞了幾圈才終於開到她的小區外面。

車子停下時,喬以笙沒把高興表現在臉上,也沒說話,靜默地等待。

陸闖打算再抽根菸,煙塞進嘴裡,找不到打火機,記起打火機在山上被他砸了。他作罷,只是叼著過過癮。

隔了五六分鐘,“咔噠”開鎖的動靜如天籟之音傳入耳朵,喬以笙立刻解開安全帶,拎著自己的包開啟車門。

陸闖把她落下的藥丟給她,冰冷的警告隨風吹進漆黑的夜裡:“下次見到我,別再使出那些把戲,否則你就是欲擒故縱。”

“???”呵,擒個鬼縱個屁。

喬以笙心道,放心,她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不會再衝動,見到他會自行繞道!

“小喬。”周固的聲音彷彿往這寒涼的夜色注入一股暖意。

喬以笙即刻走向他。

隔著距離,陸闖的視線和周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交匯。